沒驚動專心看魚的小丫頭,曲卓抱著盒子進到衣帽間裡,小心的放到地上。
隨手“買”出個人字梯,踩著上去把幾塊吊頂板“賣”了……
一番折騰後,大件兒的藏進吊頂,小件的放剩下的鋁合金儲物箱裡。
拖著床墊子費力的往床上拽時,不小心刮到了床頭櫃,發出吱的一聲尖響。
聲音驚動了院裡的小丫頭,一溜小跑的進屋……
“姐夫,你回來啦?”
“回來半天了都。”
“你把機密檔案都藏床裡啦?”
“廢話,不然藏哪。”曲卓瞪眼,隨後叮囑:“跟誰都不準說哈。記得咱家上次進來人丟東西不?你媽都被盤問了兩次。”
“記著呢,我媽說了。你的檔案、圖紙一律不準碰,也不準跟任何人說。”喬明明小同學罕見的嚴肅,且語氣堅定。
“我告訴你。你姐夫我掙錢,全靠會畫圖紙的本事。藏起來圖紙,都是最核心的東西,要是讓別人學去就壞啦。”
“嗯!”喬明明小同學用力點頭:“放心,就咱倆知道。我姐都不告訴!”
“沒錯,你姐咱都不告訴。”曲某人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手一招:“來,幫忙。”
小丫頭二話不說,爬床板子上使出吃奶的力氣幫忙拽。
別看人兒不大,卻正經頂事。
一大一小倆人合力把厚重的床墊拖回床上擺正,小丫頭爬床上整理褥子和床單。
邊整理邊說:“我媽打電話了,說不用去接我爸。單位有車接。讓你回來帶我直接去晨光街家裡吃飯。”
“呦!”曲卓看了眼時間,趕緊招呼小頭:“快,走走走,十二點多了。他們弄不好都等著咱呢。”
“等著唄~咱得把床整理好。”小丫頭絲毫不急,認真的把床單撣平整掖起來,地下黨接頭似的小聲說:“不能讓我姐看出來……”
一個多月沒見,老喬白淨了,還稍稍有點福。
嗯~官氣也更重了。
曲卓帶著小丫頭進屋時,正在書房裡一副領導做派的,關心兒子、大閨女和準兒媳的學習情況。
還不一視同仁呢。
對兒子異常嚴厲,從頭到尾是盤問和命令的語氣。
對閨女比較嚴肅,叮囑居多,捎帶了兩句關心。
對準媳婦……那叫一個和顏悅色噓寒問暖……
見某人進屋,眉頭微微打蹙,透著不悅的問:“怎麼才回來?”
“這不您回來了嘛,硬是一上午把一天的工作都趕出來了。”曲卓的態度,勉強還算給老丈人面子。
“周天也不休?”老喬臉上的不悅褪去一些,但模樣還是繃著的。
“外面的任務太多了,一個比一個急,搞得單位的事攢了一堆。”曲卓在火車臥鋪床改的下鋪坐下,一副疲憊的樣子。
一上午緊著忙活了,能不累嘛。
“歇一會兒吧,吃完飯跟你談點事。”老喬一副大家長做派。
“急嗎?不急的話咱先去趟北新倉。”
“幹嘛?”老喬微不可察的錯愕了一瞬,猜到北新倉院子裡的東西,應該已經全部騰空了。
“下午咱好好合計一下,確定那邊的院子怎麼弄。爭取年底收拾立整,過年就能搬進去。”
“折騰什麼呀。”老喬臉上不高興不耐煩加不願意,語氣卻並不堅決。
眼下的房子屬實太小了,兩口子帶著小閨女住還行。週末兒女一回來都住不開。
關鍵是都還沒結婚呢,不好安排。
北新倉的那個院子,按道理對老喬這個級別來說,有些越線了。
但某個小兔崽子在那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