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可以替他們擔保,他們跟資產階級反動派完全沒關係。」
趙建國鬆了口氣:「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們就扎一個稻草人。」
「大隊長,我來我來。」
那三戶人家爭著搶著要扎稻草人,生怕晚一步又要拉他們當典型。
趙建國拉過大侄子:「國慶這腦子還挺靈光,你咋想到這法子的?」
趙國慶嘿嘿一笑,看向陸川:「大伯,其實這法子不是我想的,是陸川想到的。」
趙建國意外的看向陸川。
陸川只是說:「那邊的嬸子是好人,她怕我吃不飽,還給我塞過紅薯。」
趙建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
趙雲清也敬佩的看著陸川,該說不愧是精神力高的傢伙,居然能想出這麼「巧妙」的辦法來。
陸川笑了笑,深藏功與名。
方才他不自己出頭,反倒是讓趙國慶開口,就是不想讓社員們注意到自己。
有了解決辦法,社員們臉上的笑容都輕鬆不少,唯有劉五一很不是滋味。
【宿主,你失敗了。】
劉五一咒罵了一句:「這群蠢貨,現在還惦記著那點好心,等後頭鬧得越來越厲害,有他們相互舉報相互□□的時候。」
【恕我提醒,請宿主儘快提升成就值,否則系統能量告罄,將會直接休眠。】
「別催,我會儘快想辦法。」
稻草人很快就紮好了,樹立在曬穀場上,上面寫著地主的名字,那三戶人家怕不夠,還多紮了十幾口人,想到什麼地主資本家就往上寫。
乍一看,金水大隊的曬穀場上密密麻麻都是稻草人,瞧著還挺滲人。
定了主意,每天早晨,趙建國就得帶著社員們過來,對著稻草人痛罵一場,罵完了大傢伙兒神清氣爽的開工下地。
等到了傍晚,社員們還得過來進行第二場,罵完了回家做飯吃。
一天兩場,倒是成了金水大隊的習慣。
就這麼過了兩三天,趙建國去了一趟公社匯報工作,哪知道回來後臉色不但沒輕鬆,反倒是陰沉沉的。
王春花一看不好,低聲問:「怎麼了,是不是稻草人不行嗎?」
「我對公社那頭解釋了,說我們大隊就是沒地主和資本家,只能這麼幹,但大傢伙兒的□□精神還是很積極的。」
「那公社的領導說啥了?」
趙建國臉色有些古怪:「領導們說長期這麼□□肯定是不行的,幾年會給咱們大隊分配幾個□□,到時候讓我們狠狠□□,把這段時間的補上。」
他看得出來,公社的領導其實也不想大鬧特鬧,可現在公社裡成立了革委會,雖然名義上還是接受公社領導,但其實很不受控。
王春花一聽傻眼了:「還真給發□□?」
從來也沒聽說沒人可鬥,上面還給發的啊。
趙建國低聲道:「咱們這兒還算好的,聽說市裡頭省裡頭可瘋狂了,越大越熱鬧的城市鬧得越厲害,人人自危。」
「發就發吧,外來的□□也不無辜,總比咱們對付自家人好。」
王春花嘆氣道:「那三家的媳婦天天往我們家來,又是哭又是求的,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誰能想到評了個中農會落到這下場。」
趙建國安慰道:「至少咱家三代貧農,這種事情怎麼樣也落不到咱們頭上來。」
頓了頓,他又提起一件事:「倒是有一件事讓我心底擔心。」
「啥事兒,革委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