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這一切的趙雲清默默低頭,論厚臉皮,他該像堂哥好好學習。
趙建設都受不了這孩子了,一把拉下他的手:「說話就說話,別搞封建迷信。」
趙國慶不樂意了:「我不是說的好好的,是你們打斷我的。」
趙建設還要說什麼,圍觀的社員不樂意了:「建設,你就讓孩子好好說,國慶說得多好啊,跟說書似的。」
趙國慶更來勁了:「當時我就想,野豬是很危險,但這都是肉我,我不是自己饞豬肉,是為了弟弟,為了全家,為了我們金水大隊的鄉親們。」
「說得好!」老王頭帶頭用力鼓掌。
他這一帶頭,社員們紛紛鼓掌喝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看唱大戲。
趙建國擰起眉頭看著大侄子,忽然覺得大侄子比他有能耐,更適合當大隊長。
趙國慶說得唾沫橫飛,愣是把野山豬追殺趙雲清不成,自己反倒是摔死的憋屈過程,解說成趙家兄弟智鬥野山豬,用盡九九八十一計終於以小博大。
社員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手掌都拍疼了。
王春花都忍不住問兒子:「阿清,你倆咋這麼能耐?」
趙雲清想了想,回答:「我們倆看見野豬就逃,它自己滾下山給摔死了。」
王春花卻不信,連聲道:「你這孩子嚇傻了,野豬兇悍的很,多虧你倆機智。」
媽,你這是被堂哥帶偏了。
趙雲清無可奈何,唯一慶幸的是被趙國慶這麼一咋呼,他們倆小孩打到野豬也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老王頭大聲道:「建設,你家國慶可真不得了,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
趙國慶這麼多年以來在大隊裡頭都是負面教材,別人家提起趙國慶,都說這孩子被他爸媽寵壞了,吃啥啥不夠,幹啥啥不成。
這頭一次被誇,趙建設還有些不習慣:「膽兒太大,不管管以後非得闖禍。」
「男娃娃,膽子大才有出息。」
「可不是嗎,國慶才十歲吧,這麼小就能打到野豬,以後可不得了。」
「以前就覺得他嗓門大,沒想到力氣也大。」
趙建設在這一聲聲誇讚中迷失了自我,就連李永紅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趙建國打斷社員們的彩虹屁:「這野豬瞧著得快三百斤,國慶,你說怎麼分?」
社員們一靜。
山上的東西按理來說都是公家的,平時大家採蘑菇,偷摸捉兩隻野雞野鴨那也沒有人管,這可是野豬,小山似的野豬,總不能歸個人吧?
可偏偏野豬是倆孩子打到的,讓他們一群成年人開口也實在是沒臉。
一雙雙渴望的眼睛釘在趙國慶身上。
趙國慶心底是舍不得的,可他人小但不傻,知道就算他不願意,野豬也不可能全給自己。
「大伯,野豬交給你來分,不過野豬是我跟弟弟打到的,你可不能虧了自家人。」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趙建國身上。
「你哥不會又要發揮幹部風格了吧?」李永紅推了推趙建設。
趙建設猶豫道:「不能吧?國慶這小子也真是的,為啥不讓我來分。」
給你你能分的好嗎?李永紅倒是比丈夫清醒,知道野豬不可能單給他們家,分豬肉也是個苦差事。
「我哥不會真的要大公無私吧?」
李永紅一聽這話,立刻大聲喊道:「大隊長,國慶可是看在鄉裡鄉親的份上,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