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娟笑著端走豬食開始煮:「那咱爸不成公報私仇了?」
吳秀從灶臺後探出頭來:「大隊裡最髒最累的活是那個周知青的,想給她也沒有了。」
這話把幾個孩子都逗笑了。
「哼,算她運氣好。」趙媛媛忿忿不平道。
金水大隊的社員都覺得這批知青運氣好,來了他們大隊雖然要幹農活,可還能吃上野豬肉。
那可都是新鮮的肉啊,炒得油滋滋,燉的軟爛爛,一口下去精神百倍,哪個大隊的知青能有這樣的福氣。
偏偏徐璐並不覺得這是福氣,她就覺得自己被虧待了,被針對了,覺得金水大隊從老到小,從上到下,從社員到知青都在針對她。
提著竹筐回到知青所,徐璐將竹筐一丟,趴在床上就嗚嗚嗚哭起來。
「她咋哭上了?」
「我哪兒知道。」
「要不你去問問?」
「你咋不去,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徐璐的人緣可見一斑,都在一個屋住著,其他幾個女知青都不想搭理她。
張萱萱從外頭走進來,正巧看見那竹筐,一看驚訝問道:「這是誰割的野草?這種野草叫鋸子草,有毒不能吃的。」
話音未落,裡頭的女知青朝她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徐璐哭得更加大聲了,張萱萱一聽頓時明白過來,也沒再說什麼,翻了個白眼去後院晾衣服。
哭了半天不見有人理會,徐璐訕訕的停了聲音,她嗓子都啞了,都沒有人給她遞一杯水。
徐璐苦著臉,自己代入了小白菜,覺得白天要幹農活,晚上還要被其他女知青排擠的日子,她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驀的,她掏出自己珍藏的小鏡子一看,下一刻尖叫起來。
剛睡著的女知青被驚醒過來,沒好氣的罵道:「徐璐你幹什麼呢,要發瘋去外頭,別吵著我們休息。」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徐璐驚恐的喊道。
女知青探出頭一看,奇怪的問:「你的臉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也沒起疹子。」
「我的臉怎麼變得這麼黑,明明下地幹活我都帶著帽子。」徐璐哭著喊道。
女知青沒忍住自己的白眼:「咱們都下鄉插隊了,黑一點怎麼了,大家不都黑了,就你瞎矯情。」
「趕緊睡覺,你要是再打擾我們休息,明天我們可要去大隊長跟前告狀去了。」
徐璐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卻又不敢再發出聲音。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越來越覺得下地幹活讓她容貌變得粗糙,再一想張萱萱比他們早一年多下鄉,現在那黑漆漆的模樣,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自打這一日開始,徐璐哪裡還顧得上割豬草,每天只想著好好保養自己,讓自己恢復下鄉前的美貌。
趙建國可不管她為啥不作妖了,只要知青們不惹事兒,他對這些下鄉插隊的知青還是很寬容的。
再說了,他這個大隊長忙得很,秋收後得曬乾穀子去交公糧,還得準備冬種,一天天的分身乏術,哪有時間去關心知青那點小九九。
就連趙雲清都忙得腳不沾地,甚至放棄了跟他爸去城裡頭交公糧,湊熱鬧。
見他大義凜然的拒絕去臨川鎮,留下來看管小豬,王春花都驚訝了。
「雲清,你真不去?」
趙娟娟還表示:「弟弟你跟爸去鎮上玩吧,野豬我幫你看著,大姐辦事你還不放心。」
趙雲清有苦說不出,現在十頭小豬長得越來越大,破壞力也越來越驚人,他怕自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