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清都被這騷操作驚呆了,這也能行?
「那怎麼辦?」
「爸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也沒完成。」
趙建國心底為難的很,他們大隊確實是有三戶中農,可這三戶人家都是踏踏實實的農民,這輩子都沒幹過啥壞事兒,他於心不忍。
「爸,鎮上會一直讓咱們大隊拖下去嗎?」趙雲清問。
趙建國嘆氣:「我想著咱們大隊離得遠,有沒有展開鎮上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
趙雲清卻說:「可是萬一他們派人過來呢?」
「爸,這事兒你可得早做準備。」
趙建國一聽,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孩子清醒。
這事兒是能拖,但不可能一直拖下去,真等革委會的人上門那就晚了。
想了想,趙建國一咬牙,將社員們都召集起來,把這事兒說了。
「革委會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樹立一個典型再打倒,一週至少兩場□□會,整個大隊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
一聽這話,那三戶中農先慌了。
「大隊長,鄉親們,你們是知道我家的啊,我爺爺也是貧農,就是在劃成分之前把一輩子的積蓄買了地,這才倒黴被劃成了中農。」
「還有我家,我家當時地是多,可也貧,這些年來我跟大家夥兒相處的和氣,從來沒吵過嘴,大家是知道我的人品的。」
「大隊長,非得選一個典型嗎,鄉親們都知道我們三不是壞人,就是也太倒黴了,不能從外頭引進一個來□□嗎?」
趙建國也是無奈:「要是有別的辦法我早就去做了,哪兒會等到現在?」
「你們先別著急,都是鄉裡鄉親的,大家都是知道你們人品的,就算真的立了典型,開始□□,也都是裝裝樣子應付一下。」
聽了這話,三家心底也安穩一些。
「那到底選哪家?」劉紅新試探著問,這裡頭還有一家是他親戚呢。
「要不還是投票?」
一聽投票,那家外姓先哭了起來,家里老婆孩子哭成一團,七十歲的老孃在地上哀嚎。
「要是投票的話,不用選肯定也是我家,大隊長,我們老老小小七口人,可從來沒做過一件壞事兒,我老孃都七十歲了,她遭不住這罪啊。」
都是鄉裡鄉親的,聽著他們哭起來,大家夥兒也不忍心,心軟的幾個媳婦開始抹眼淚。
趙建國罵了一句:「事兒還沒到先哭什麼,不怕哭出喪氣來啊。」
「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早些年打地主我也在,那可是要人命的。」當家的男人坐下也跟著哭,他知道自己不哭的話,這事兒就攤在自己頭上了。
人群中,張萱萱摸了摸弟弟的頭髮,忽然問:「小川,你說人為什麼要互相壓迫?」
「這是人的本性。」陸川的回答很殘忍。
張萱萱抿嘴道:「我不喜歡這樣,人不該是這樣的,社會也不該是,人與人應該是相互關心,相互幫助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排矯正過度。」
陸川看了一眼,忽然道:「姐,其實我有一個辦法。」
張萱萱剛要問,忽然聽見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大隊長,我有一個辦法。」
眾人齊刷刷的朝著那人看去,卻是劉紅新的兒子劉五一。
他在大隊裡頭的名聲也不咋地,人人都知道他媽難產去醫院的時候,這家夥沒心沒肺繼續睡,壓根沒起來看一眼。
劉紅新罵道:「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