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章的笑容都僵住了:「那都是沒這麼嚴重,可能就是個誤會。」
趙建國卻紅了眼:「什麼誤會,是不是某些同志思想資化,看不起我們種地的貧農兄弟?」
「這所小學是我辛辛苦苦跑了很多趟才辦下來的,就是為了讓孩子們能讀書人字,將來更好的為社會主義建設做貢獻。」
「鎮上的老師不肯來,我千恩萬謝的,才讓他們同意調遣知青作為臨時的老師。」
「同志你看看,我們這兩位老師,一位年紀已經一大把,每天不但要上課,還得幫大傢伙兒看孩子,一位雖然年輕,但他上課的同時還得下地勞動。」
「孩子交給了學校,家家戶戶都能騰出手專心致志幹勞動,可現在倒好,他們躲在背後紅口白牙的幾句話,就讓我們的老師受委屈,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一喊,後頭的社員也紛紛喊起來:「對,不能這麼算了。」
「不能讓人冤枉我們大隊的人。」
「把舉報人抓出來。」
眼看群情激奮,是太不可控制,紅袖章心底也有些犯憷。
他要是找到了證據,那就佔據了高峰一切好說,可現在沒找到,人還被堵在了學校門口。
吳明山要嚇死了,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袖:「哥,回頭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不等紅袖章點頭,趙建國又問:「同志,你現在明知道有人故意誣陷,破壞我們集體團結,卻還要包庇這個人,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共犯。」
「你是不是共犯?」
紅袖章剛剛有些心動,被趙建國這個一喝,嚇得將吳明山推出去:「就是他說的。」
趙建國眼神一厲:「果然是你。」
「大傢伙聽著,這個人姓吳,是曾經來咱們大隊偷東西,最後被判了勞改的吳金山的堂弟,他自家堂哥不學好在勞改,卻怪罪到我們這些受害者的身上。」
社員們一聽都恍然大悟。
老黑叔更是拎起扁擔來:「原來你是吳金山的堂弟,他孃的,你哥不是好東西,你也是個賤皮子。」
趙建國朗聲道:「各位同志,你們被矇騙了,這個吳明山因為私仇對我們大隊懷恨在心,故意使壞,指不定他身上還藏著所謂的證據想栽贓陷害我們大隊。」
孫明立刻道:「對,一定是這樣,幸虧我提出來全程跟著,否則就被他得逞了。」
徐老頭也喊:「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麼知道那塊磚頭鬆動了,可見是早早踩過點的。」
「我就住在這個屋,我都不知道這塊磚頭鬆了,他這個外來的從哪兒知道的?」
趙建國開口問:「同志,現在我合理懷疑吳明山故意陷害,身上還帶著證據,我實名舉報他,你們是不是也得搜一搜?」
紅袖章臉色一變。
吳明山倒是鬆了口氣,故作坦蕩的說:「搜就搜,我對金水大隊是沒好感,但我絕對沒做栽贓陷害的事情。」
紅袖章咳嗽一聲:「既然趙隊長實名舉報,那我們肯定是要搜一下的,也好向在場的社員證明,我們革委會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
說完他直接上手,親自搜起來。
吳明山信心滿滿,下一刻,紅袖章臉色卻是一沉,從他懷中掏出來一本書。
「這,這不是我的!」吳明山驚叫道。
等看清楚是什麼書,他連聲喊道:「怎麼會在我身上,不可能在我身上。」
紅袖章臉都黑了,指著他罵道:「吳明山,是我小看你了,原來你真的打算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