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看了眼那量身高的門柱子,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弟弟每天早上都爬起來打豬草,一天三頓的餵豬,晚上還要給野豬加餐。」
趙建國才想起來這事兒:「那幾頭野豬都還活著呢?」
一說這話,立刻接收到兒子譴責的眼神。
「爸,你不是說過會相信我,我可把野豬養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他們還都長胖了,年底咱們肯定能敞開了吃肉。」
趙建國哈哈一笑,摟住兒子親了一口:「是爸說錯話了,爸沒想到野豬崽子真能養活,走,咱們看看去。」
雖說建了新的豬圈養了野豬,但趙建國知道野東西不好養,養了也容易死,容易跑,野兔都這樣,更別提是野性十足的野豬了。
最近秋收太忙了,他也就沒多關注,這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
等看到那十隻吃的圓滾滾,聽見人來就哼哧哼哧的討食吃,吃飽了就直接躺下睡覺的「野豬」,趙建國驚訝的張大嘴。
「這,這是那十隻野豬?」
趙雲清得意的挺起小胸膛:「是啊,我厲害吧,一隻都沒死,養的可肥了。」
趙建國忍不住湊近了去看,十頭野豬長大了不少,更重要的是一頭頭都圓溜溜的,一副我很好吃的樣子。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兒子,他還有這本事?
趙雲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是我一個人養的,大姐二姐三姐和秀秀姐都有幫忙,小川哥哥也每天幫我。」
他有些幽怨的說:「它們可太能吃了,一天比一天吃的多。」
趙建國見識了一次小豬們的食量,就意識到餵飽這些小豬的困難程度。
他蹲下來,看著兒子說:「乾的真棒,不愧是我兒子。」
趙雲清高興的笑起來,為了大隊能吃肉,他可是每天都有用精神力好好馴導這些野豬。
不知道是不是口訣的作用,趙雲清現在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他的精神力能潛移默化的改變野豬的行為。
也許他還能改變人類的行為,但趙雲清並不想控制任何人,沒去嘗試。
趙建國抱著兒子看了一圈兒野豬,笑著說道:「養豬雖然重要,但也不能因為養豬累著咱兒子,得,爸幫你想一個法子。」
趙雲清立刻看向他爸。
趙建國親暱的捏了捏他鼻子:「你辛辛苦苦的養大野豬,年底分豬肉肯定是要多分一份,分給你多了,社員們看著眼紅,分的少了,你們姐弟幾個辛辛苦苦,爸都看不過去。」
趙雲清一想也是,這野豬可不是趙家的私產,憑啥光讓他們姐弟幾個忙活。
雖說年底分肉有添補,可養十頭野豬可實在是太累了。
現在他媛媛姐都不敢大放厥詞了,再也不敢說她一個人就能割到所有豬草的話,因為光靠她一個人從早到晚都不夠。
趙建國繼續說:「既然是集體的野豬,咱們就得讓集體參與進來,這樣,從明天開始就讓大隊裡的孩子都跟著割豬草。」
「滿滿一竹簍的豬草可以算半個工分,不多不少,這部分工分也不能換錢換糧食,但等到年底可以換成野豬肉。」
趙雲清聽得眼前一亮:「大家肯定都願意幹。」
畢竟小孩子平時幹不了什麼農活,割豬草能換野豬肉的事情,傻子才不幹。
這樣一來,大隊裡頭家家戶戶都能參與進來,到時候年底先按照這個分肉,大家都得了實惠,這人心就更加齊整了。
等到第二天,趙建國在曬穀場將這事兒一說,社員們紛紛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