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吃肉,油滋滋的紅燒肉,一口下去肥肉就在嘴巴裡頭化開來,那精肉也燉的軟爛,我還喜歡往裡頭放土豆,土豆吸飽了湯汁,味道比肉還好。」
滋溜。
幾個小孩不約而同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趙雲清磨著牙,也說:「是啊,要是野豬跑到山下來就好了,不用咱們出手,爸媽他們肯定就能把它逮住,來一隻,殺一隻,來一窩,殺一窩。」
「要肥的,肥肉多能熬豬油渣,熬得香脆,往上面撒一點點鹽巴,滋溜。」趙建國嚥下口水。
趙妙妙吸溜著口水,跟著說:「我喜歡放糖,白糖紅糖都可以,吃起來甜滋滋的。」
趙雲清覺得他可以一半吃甜的,一半吃鹹的,美滋滋。
吃膩了就再來一個番茄,或者黃瓜,一定快活似神仙。
距離上次吃肉都已經一個月了,雖然趙家沒短了吃喝,但趙雲清還是覺得自己這小身板裡的油水都消失了。
陸川的饞蟲也被帶了起來,他忍不住說:「小豬也好吃,你們吃過烤乳豬嗎,幾個月大的小豬仔直接架在火上烤著吃,小豬的肉更嫩,外皮烤的脆脆的,撒點椒鹽就更美了,比烤鴨還要好吃。」
「我沒吃過烤鴨。」趙國慶遺憾的舔了舔嘴角。
趙雲清看了眼陸川,說:「那就再來幾隻小豬,大肥豬帶著小豬一塊兒下山,都被咱們逮住了,到時候愛吃大豬吃大豬,愛吃小豬就吃小豬。」
趙媛媛從廚房出來,打破他們的美夢:「做啥美夢呢,咱們大隊秋收動靜這麼大,野豬又不是傻,怎麼可能往山下跑。」
「再說了,這時候山裡頭吃的多的是,它們下山做什麼,偷稻子吃啊?」
趙國慶不樂意:「我們想想怎麼了,不讓上山,還不讓我想想了。」
趙雲清笑著說:「說不定就是想偷稻子吃,然後被咱們一鍋端了。」
一直到趙建國夫妻下工回來,趙雲清還在唸叨著野豬的事情。
趙建國一聽,拍著腦袋道:「早知道從鎮上割一塊肉,也給孩子們解解饞。」
王春花也說:「別急,過兩天我去鎮上割肉。」
趙雲清捧著飯碗,因為下午南瓜餅吃多了,他這會兒吃不下:「但是野豬不要錢,也不要票。」
「咱兒子還挺會過日子。」王春花被逗笑了。
笑夠了又叮囑:「野豬是不要錢,但要命,咱們隔壁大隊以前有個獵戶,靠著打獵的手藝三天兩頭能吃上肉,結果怎麼著,在山上遇上了野豬,被頂得腸子都掉出來了,當場就斷氣了。」
趙雲清懷疑他媽在嚇唬他,但沒有證據。
王春花是真擔心這孩子太虎,又說:「反正不準隨便往山裡頭跑,你要是敢去招惹野豬,不管有沒有打到,老孃都要揍得你屁股開花。」
頓了頓,還補了句:「就在大門口扒了褲子打,讓大傢伙都來瞧你。」
一聽這話,趙雲清趕緊低頭吃飯,放棄了上山的念頭。
吃完飯等孩子回屋,趙建國勸道:「男孩子淘氣點沒啥,你別老拘著他們。」
「阿清年紀小,虎起來我都怕。」
王春花又說:「我又不是真的要打他,就是嚇唬嚇唬他,你瞧著吧,那孩子特別要臉,最怕被扒了褲子打屁股。」
趙建國笑起來:「那倒是,這麼點的年紀,還挺要臉。」
「這個像你。」王春花評價。
趙建國搖頭:「我小時候可不怕捱打,那時候我媽打我,手臂粗的棍子都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