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都暴露了。
“你他媽那是看上他錢了,什麼出息。”
“話不能這麼說。”時柘裝腔作勢,“以我這種三觀嘎嘎板正的中華好青年看男人的水準,姐夫真的很不錯了,你要不就是抽風了,不然怎麼想的跟人離了。”
“可能當時確實有抽風的成分。”晏喬抓抓頭髮,沉思道,“但事後想起來還會慶幸,慶幸他完好無損,我沒有拖累到他。”
時柘懵了:“你在講什麼糊塗話?”
晏喬懶得解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是是是,我最不懂了,總之,你要還對他有意思,管他三七二十一,把人追回來,你都說是你不要的人家,那這個頭你該低啊。”
晏喬真不知道怎麼說他,太單純呢還是純粹過頭了,把一切都想的那麼簡單,“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他現在有家室,我再去打擾,那不是追,是第三者。”
“他有家室還把車給你。”
“他沒有給我,他只是懶得開車才留給我開回去。”
“還來把你送回酒店。”
“那人家也許只是出於好心。”
“你家好心人做到這個地步?”
“……”晏喬瞥見那袋藥和那個盒飯,無言回懟。
時柘瞬間化為情感導師,“你要麼就別慫,給人問清楚,什麼人啊有家室還給你照顧這照顧那的,指不定謠傳呢,而且他對你那麼好,你只要稍稍追一下就追回來了,這種男人太好哄了,相信我。”
忙活了一會兒,把帶來的東西收回行李箱,晏喬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烏雲壓頂,暗沉的天空中夾雜時有時無的閃電。
差不多傍晚,底下車水馬龍已經亮起了燈,灰濛濛一片中閃爍不停。
她思考了很久這個問題,如果有人問她想不想追,她的回答一定是肯定,而能不能,卻是一道疑問題。
開啟手機資訊,並沒有得到回信,訊息停留在她幾分鐘前鼓足了信心發出去那句——要下雨了,你在哪,我去接你,送你去機場。
訊息在眼皮子底下彈出那刻,她幾乎下意識就點進去,生怕慢了一秒檢視到。
而他只是簡短的一句:我有傘。
晏喬指尖扣在手機背面,遲疑了一會兒,咬牙打字:我是說,我想見你,有話跟你說。
最後他給到的地址是一棟寫字樓樓下的咖啡廳,讓晏喬來了就在那等。
她特意把陳璟一的車開過去了,下雨天本就容易堵車,卡在半路停停走走,距離接收到資訊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有餘了,然而兩公里的距離根本不應該耽擱這麼久。
晏喬擔心陳璟一會早就辦完事情了,而沒有看見她,就自己先走,這樣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又要打了空。
總算開到地方,找車位又找了半天,雨越下越大,晏喬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只顧上匆匆拿了一把傘,人在雨中的時候傘還沒打起來,幾乎是邊往咖啡廳跑邊撐起傘來的。
躲進屋簷下時,傘和衣服都溼了,春分的雨帶了點寒冬的餘涼,溼冷一片貼在身上難受得很。
晏喬拍了拍身上的水珠,不是很方便,索性去把展開的傘收了,遮擋的視線也豁然開朗,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一愣,晏喬猛然抬頭,赫然一副熟悉面孔。
“撐傘還能把自己淋一身的人,我第一次見。”
可能是雨聲和街道來往的車笛聲太雜,晏喬分不清他的語氣,是冰冷的,還是柔和的。
她不知所措低下腦袋去,默默把袖子上的水珠抖乾淨,“路上有點堵,不好意思,來的不太準時。”
陳璟一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圈,含笑道:“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