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臨走前,裴之行還跟老媽子一樣囉嗦:“有事給我打電話,隨時都可以。”
路穗穗彎了下唇:“好。”
-
看關上的病房門,路穗穗收回視線。
一轉頭,她對上路年年看過來的眼睛。
姐妹倆對視一眼,路穗穗不解:“怎麼了?”
“姐。”路年年忽然感慨:“好羨慕你。”
路穗穗愣怔,哭笑不得:“羨慕什麼?”
“談戀愛。”
路年年咕噥:“雖然我還是覺得裴之行配不上你,但他對你好是真的。”
更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就很甜。
偶爾路穗穗要點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裴之行就知道了。這兩人明明沒談多久戀愛,就算是談,也大多數時候在異地,可他們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這種默契,這種心有靈犀,是讓路年年羨慕的。
路穗穗撲哧一笑,“你是偏愛。”
路年年哼哼:“那在我這裡,沒有人配得上你的。裴總也就勉勉強強能當我姐夫吧。”
反正她姐,全世界第一厲害。
路穗穗被她逗笑,想了想問:“你跟許禮現在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路年年:“我們是老同學兼新朋友。”
聞言,路穗穗挑眉:“老同學我懂,新朋友是什麼?”
“我們高中的時候又沒成為朋友,所以現在認識變成了新朋友呀。”路年年理直氣壯地說歪理。
路穗穗一時被她繞的有點暈,仔細想了想才明白過來。
她緘默片刻,憋出一句:“你們高興就行。”
互相喜歡從當新朋友開始,可能也挺有意思的。
路年年窘。
她摸了下鼻尖,不是很想去思考自己和許禮的事,她再次把話題扯迴路穗穗和裴之行身上。
“後天出院了你就回劇組了嗎?”
路穗穗點頭:“對,你呢?”
路年年:“回家看劇本,有空去給你探班。”
路穗穗笑:“好。”
病房內安靜了一瞬,路年年忽然再次開口。
“姐。”
“嗯?”
路穗穗應著:“怎麼了。”
路年年抿了抿唇,遲疑片刻說:“會難過嗎?”
她也知道了路晴畫父親做的那些事,雖沒有路穗穗知道的那麼清楚,但大概也明白。
路穗穗怔了下,笑說:“不難過。”
她溫聲道:“難過的是爸爸。”
確實。
在這件事上,最想不通的是路景山。
他知道豪門爭取權有多狠,可路景山一直都以為,他兩個弟弟只是在最開始知道父母把格恆全權交到自己手上時是生氣的,賣了格恆的股權,要去自立門戶。
他一直都以為,他們最多是恨自己,卻沒想過他們會做出這種傷害自己女兒和妻子的事。
也因為這個,壓垮了一直都很穩重心緒很平和的路景山。
路年年嘆了口氣。
她是真不懂,當條被養的鹹魚不好嗎?
說實話,她在路家這麼多年,看路景山忙碌的樣子,真心覺得她二叔三叔很輕鬆,不用經常出差,豪車豪宅全都有。
他們每天悠閒的出門打高爾夫球,悠閒的去度假,去釣魚等等。
他們擁有的這些,全是路景山忙碌換來的。
這樣的生活,為什麼還不滿足。難道一定要坐上最高位,才會覺得生活有盼頭嗎?
路年年不知道,人的慾望是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