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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南滿意地眯了下眼。
雖然她早上是罵他沒事找事,但其實她還是挺聽他話的吧。就跟她以前一樣,嘴上不饒人,其實行動又乖得很。
在他有限的人生裡遇到過她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去愛上別人?他一直沒忘掉也沒打算忘掉過她。
沒熄火的計程車從她身側加速開走。
許澤南順著那個方向看到奚言身邊還站了兩個孩子。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梳著和奚言同樣的髮型,三個人穿著同色系的白色羽絨服,單純看背影和側臉,說實話很養眼。
這應該就是她離婚以後帶的兩個孩子了。
她長得好看,耳垂潔白如玉珠,一張清純甜美的臉幼齡感十足。想必她這兩個孩子並不像她那位不識好歹的前夫,而是會更像她多一點。
若不是離異,她擁有一兒一女,倒也是眾多幸福的家庭之一。
他愛她,自然能夠擁有包容她兩個孩子的心。
他自信能成為合格的繼父。
“你找個地方停車吧。”許澤南面無表情地吩咐趙秘書:“停遠一點。”
“為什麼?”趙覺搞不懂。
“等會兒小學生放學,不堵?”
有道理。還是老闆考慮得周到、全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化冰也不能急於一時,老闆今天也不一定就能見到奚老師,更別說一下子追到手了。
這要是等會兒接完孟許放學,堵在學校門口,老闆厭煩,倒黴的不還是他嗎?
趙覺伸手比劃了個“ok”的手勢:“好的,老闆。我停遠一點兒。”
老闆推開車門,一條腿剛邁出去,趙覺便連忙遞了件羽絨服過去:“老闆,天涼,添件羽絨服吧。”
老闆偏過腦袋,看了眼他雙手奉上的黑色短款羽絨服,沒伸手接,看錶情似乎有些嫌棄:“怎麼是黑色的?”
趙覺傻愣住:“您還有別的顏色的羽絨服嗎?”
老闆面不改色地關上車門:“哦,下次買白色。”
趙覺:“?”
“可您不是說,白色看起來不穩重嗎?”
接受到老闆嫌棄的眼神,趙覺腳下油門一踩,逃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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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南往回走幾步,便完全看到了奚言,她正在接電話,面板白皙如玉珠,蘋果肌細膩飽滿,可神情看上去卻有些憂慮。
他忍不住還是看向她身邊站著的兩個孩子,她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呢?他們好相處嗎?日後,他們能接受他嗎?
這一看倒是讓他足足怔愕了兩分鐘。
不是他自戀,可這兩個孩子至少同他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小男孩就和他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
幾乎是在一瞬間,許澤南就想明白了。
所謂婚姻、家庭,離異的前夫,都是她編出來搪塞外人的一個故事。也許從一開始,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所隱晦指代的便是他,這樣似乎也能解釋,她兜兜轉轉為何又回到了江城來。
兩個人交往到那樣的程度,本來也跟結了婚沒什麼區別,唯一遺憾的是,他始終欠了她一張戳著民政局鋼印的結婚證。
但在他心裡,這個人也只能是她。
如果不是她,他會願意一直單著,一輩子不婚不娶不生育。
這一刻,許澤南的心裡是五味雜陳的。
欣喜、震驚、荒唐、愧疚、後悔、遺憾……
可——
言言居然給他生下了兩個孩子,這樣的意外收穫,還是讓許澤南一時間驚喜大過了其它任何複雜情緒的堆疊。
他向來走路步伐大,這會兒便直接三步並作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