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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澄無語住了。
“你受什麼刺激了?這麼想不開?”
許澤南掛了電話,不再多說一句。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的行為,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理解。
但——
【你也一起。】
他發了這樣的訊息給蔣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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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
客廳裡亮堂的燈都熄滅,只沙發邊上垂了盞氛圍燈。
許澤南屈腿坐在沙發上,黑色西裝褲下長腿線條惹眼,膝蓋的骨節對稱拘謹,雙手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掌撐著頭,修長的手指嵌入短髮裡,肩背彎出卑微的弧度,身形的弧線抹去稜角,只剩下脆弱和孤獨。
他睡著了。
隔著夢幻的落地燈,奚言彷彿就看到當初那個被創業打壓過多次後的年輕男人,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疲憊與無力感。
他那時候就這樣短暫地閉著眼睛坐著休息一會兒,就算是睡過覺了,拘把水洗過臉又開始沒日沒夜地敲程式碼。
奚言沒想到,他還沒走。
他明明是不願意待在別人的住處的。
她下意識的放輕了走路的動靜,原本拍上牆打算開燈的手也收了回來。做完這些習慣性的動作,奚言有些被自己的行為意外到,難道他們都還保留著過去的意識和行為嗎?
儘管奚言已經放緩動作,卻還是不出意外地吵醒了他,他睡眠一向很淺。
“言言,你回來了。”
可能是因為剛醒,他的嗓子有些乾啞,聲線因此更加低沉。
奚言愣了一會兒。
時間倒流,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兩個人窩在出租屋裡時。奚言一覺醒來,發現他坐著睡著了,她拍拍他喊他去床上睡覺。
他卻只會長臂一攬,圈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身前,整個人卸乾淨防備與力氣。
他啞聲道:“言言,我睡醒了。”
“嗯。”這是重逢後奚言第一次用好好的語氣同他講話。儘管很彆扭,但她確實沒辦法對這樣的他冷眼,何況,他剛幫她照顧了一晚上的孩子。
但似乎除了一聲“嗯”,她也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些什麼了,索性遣了人:“你回去吧。”
他跟她不一樣,睡眠被人打斷,也不會發脾氣,他揉了揉眼:“吃了沒?”
奚言晃了晃手裡的口袋面:“煮麵吃。”
“我也還沒吃。”
奚言:“?”
他到這會兒還沒吃飯?他幹什麼吃的?
奚言心裡對他產生的一點兒感激沒有了:“叫你帶孩子,你就只聽見一個帶字是不是?你連飯都不知道給孩子吃嗎?”
“他們吃過了。”許澤南撓撓眼角周邊的位置,忙解釋:“只有我自己沒吃。”
哦。
“你為什麼不吃?”
他答非所問:“我挺高興的,言言。”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奚言鬆鬆眼:“我煮麵,你吃不吃?”
“吃。”
我高興的是,我想重新追求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我之間相隔著的是一段我永遠穿插不進去的你和別人的回憶。但我今天發現,那只是一段被你封鎖的我和你的回憶。
重要的不是別的,而是我和你。
發生在我們兩個人身上的故事,就只有我和你。
奚言煮了兩碗簡單的原汁湯麵,沒有澆頭,筷子撐出一團面墊在碗底,燙熟的青菜鋪在碗口,再加一顆煎得金黃酥脆的荷包蛋,紅湯汁一淋。
“言言,今天我過生日。”許澤南吃完麵,雙手交握疊在胸前,他在她面前把姿態放低:“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