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修長白直的手指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腕骨,留下他指間的冰涼。
隨後,他蹭過的地方迅速紅了透,冰涼變成烈火。
他垂著眼,似是無意地說:“這個時間段,食堂裡面就餐的未婚男員工挺多的,你不想看看?”
嗯?
想看的。
他繼續說,食堂有個視窗的廚師,是他花了高薪從學校淮揚菜館挖過來的。
“還記得那家淮揚菜館嗎?”
也還記得的。
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那家淮揚菜館,他們以前經常去吃,他居然撬了人家廚師。
奚言就答應和他去食堂吃飯了。
不過,她沒有看到挺多的未婚男員工。
她也沒排到他說的那個淮揚菜視窗。
準確地說,他根本就沒有帶她去員工餐廳。
他帶她去了隸屬於他公司餐飲部的宴請酒樓。
菜倒也確實是淮揚菜。
豪華裝修的小包廂裡,私密性很好。他點的也是她愛吃的那幾道,看菜品和色澤,也像是學校旁邊那家淮揚菜的廚師的手藝。
但——
自從看了他的秘書們以後,奚言還真的對他們公司男員工的顏值水準挺期待的。
“未婚男員工呢?”
在哪裡?
菜都上齊了,但他也不急著動筷。
他看著她,若有所指:“我也是其中之一。”
他什麼時候也會套路了?
奚言故意道:“你都有孩子了。”
“我跟誰生的孩子?”
他說的這話很曖昧。
生孩子這樣的親密關係。
奚言抿直唇線。
總覺得今天的許澤南,她有點招架不住。
是哪裡出了錯呢?
好像是從突然被她哥打斷的那個沒進行的吻開始的。
鱖魚裹著麵粉炸得全身酥脆,魚肉鮮甜多汁,服務員往松鼠鱖魚身上淋了濃稠的蕃茄醬汁,色香俱全,奚言垂下眼先動了筷。
吃了幾口,對面的人還沒動筷。
奚言就用公筷給他夾了根白灼菜心,然後垂著眼說:“你別這樣看著我吃飯。”
“好。”
他答應了,但他抬手在她收回筷子的時候,捏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不用力。
只是他指腹粗礪,蹭過她的手腕的面板時,足以讓她微微一怔,所有的面板都戒備森嚴,呼吸變滯,而心臟猛烈地跳動。
隨後,奚言看到一條細細的手鍊纏繞在她的手腕間,手鍊中間墜著一個鑲滿鑽石的地球儀。
“和上次的項鍊是一個系列,你沒理由只單單收下一條項鍊。”
他說完這句,垂著眼開始提筷。
白灼菜心隨著他的唇齒啟合被咀嚼被吞嚥。
奚言餘光裡看到他好看的喉線上下牽動,而他的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移動時……
奚言先想到的是性感這個詞,隨後想到的卻是致命。
她突然就想不起來他的秘書們都長什麼樣子了。
和他比起來,他們好像都只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在今晚的水晶燈光裡影黯然失色。
而手腕上那條鑽石手鍊,似乎是特別的璀璨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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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開了車來的,所以奚言拒絕了許澤南送她回家。
奚言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