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x
付完錢後他就把祁楠拉到旁邊的凳子上,左手握住手腕,右手沾了藥膏,半蹲在他面前,仔仔細細塗了一圈。
這一幕落在旁邊的女孩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嘴都咧彎了,圓圓的大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感嘆道:「小弟弟對男朋友可真好啊!還這麼細心幫他上藥。」
「啊?」周淮陽腦子僵了。
男男男朋友?
「不不不…………」他被這個奇怪的詞彙嚇得從地上突的站了起來,直擺手,想解釋,卻說半天「不」字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哎呀!別不好意的嘞!」
收銀女孩俏皮眨了一下眼睛,一臉「我懂」,「我理解」,「不用解釋」的表情。
這要怎麼說?祁楠會不會覺得噁心,對這種詞彙關係,他突然想知道祁楠怎麼解釋了。
只是祁楠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望著自已的手,好像並不在意女孩的言語。
而正是這種不在意讓周淮陽心裡生出了一個想法,一個大膽的想法——祁楠會不會能接受這種奇怪的關係,能接受喜歡他的人是一個……男人。
這個想法如藤蔓一般在周淮陽的腦子裡瘋狂生長,佔據了他的大腦,差點毀掉了理智。
可是,可是這根藤蔓還是被連根拔起了。
心裡的期待成空了。
祁楠很自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了很平靜地語氣回答。
他說:「姐姐,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你想多了。」然後回了一個很禮貌的笑容。
周淮陽現在有點討厭祁楠現在這種處變不驚,對所有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了。
他真的一點都看不出祁楠心裡想的是什麼,喜歡什麼,害怕什麼。
隱藏的太好了?還是說原本就沒有能讓他在意的呢?
第一次心動還沒過夜捂熱乎呢,就被掐滅了,掛在冷風裡吹了個透心涼。
該說不說,周淮陽,你真矯情。
失戀而已,有什麼的?不對,你這連戀都被還沒開始呢!
「汪!」豆漿壓著嗓子低吼了一聲,尾巴豎在空中,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目光卻一直盯著那道失神的背影。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現在又同情了?」
「汪。」這一聲是對著祁楠叫的,沒敢叫大聲,畢竟是自已的主子。
「你還是喜歡他的吧?平時怎麼那麼作?小作精?」祁楠撫了撫豆漿的腦袋,「對他好點吧,不然以後被欺負了我可不幫你。」
「嗷!」
周淮陽有一套嶄新的攝像裝置,是他十五歲生日禮物。從拿到手到現在只用過兩次,一次是從媽媽手裡接過它時,用了它給媽媽拍了一張照片,再一次就是現在。
周淮陽母親名叫楊菀,是一名攝影師,經常外出取景拍攝,在南陽都很有名氣,開了一家攝像館,取名千斯。
作為楊菀的兒子,周淮陽更是從小就被母親帶出去見識去了,老師親授知識,耳提面命,周淮陽也是學了個大半,在以前更是學校的欽定攝影師,專門負責宣傳拍攝,要知道一個學習成績好,顏值好,還會拍照,那是把學弟學妹們給迷的死死的。但要說學到精髓了的周淮陽在他師姐林魚面前是不敢說一個字,現在荒廢了兩年手也生疏了,所以分配到的單並不難,也有人帶著。
「千斯」現在由楊菀的合夥人孟億接任,將店開的很好。
對於這個孟億,周淮陽並不怎麼熟悉,因為他常年在國外,只有母親還在世時他一年才回來兩三次。
不過這個人給周淮陽一種感覺,他看母親時總是有一種傾慕但極為隱忍的情緒。
此次他突然找到周淮陽說想將「千斯」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