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愛上席恆,害怕求而不得的痛苦,才從前世開始,就把所有的感情深埋心底。
“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呀。”溫語口中迷迷糊糊,語無倫次道,“好想再見你一次……好不容易重活了一世……可是好難受呀……也很困……見不到你了……”
溫語胡言亂語的說了一通。她大概是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會聽見敲門聲?她艱難的轉過臉,盯著門的方向看。
敲門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還夾著嘈雜的人群說話聲音。
溫語半眯著的眼,被突然闖入眼中的光線刺得閉了起來。
迎著光,她好像看見席恆了,看見他滿臉著急的跑了進來。
“席……恆。”溫語抬起手,輕碰了碰近在眼前的臉。
碰觸到面板的指尖泛起了溫熱感。
“嗯,是我。”
溫語聽見熟悉的聲音,不過這聲音,比平時沙啞低沉。
在睡過去之前,溫語想,在死之前能在幻覺裡見席恆一面也挺好的。可惜她太累了,沒能親口告訴席恆,她還是很喜歡他。
——
溫語做了個夢。
夢中的席恆對她百依百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僅如此,還給她送花,天天說肉麻的情話,兩人在一起的每個紀念日,他都會精心給她準備浪漫的禮物。
夢中太美好,以致於被吵醒時,溫語不大高興的瞪著眼。
“討厭……”她低聲罵,聲音粗啞得自己也嚇了一跳。
被綁架的記憶瞬間恢復,她現在似乎是在救護車上。
溫語滿臉懵懂,“我沒死?”
喜悅湧上心頭,她轉過臉,怔住。
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頭髮凌亂,雙眼佈滿了紅血絲。臉色憔悴不堪,新長出的鬍子都來不及刮乾淨,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
他那麼注重形象的人,還有骨子裡嚴重到不可救藥的潔癖,怎麼能忍受自己變成這副模樣?
“席……恆?”溫語看著他。
席恆滿臉的小心翼翼,抬手輕輕環抱著她,“嗯,我在。”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溫語眼眶愈發熱,“席……恆。”
“嗯。”
“席……恆。”
“嗯。”
溫語反覆喊了好幾遍他的名字後,臉色突然一變,彆扭的小聲說:“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漱。”
席恆只是盯著小妻子的臉,重複道:“嗯。”
溫語輕扭了了下身體,“味道是不是……很難聞?”
這麼久沒洗漱,她身上的味道得多難聞呀?還有她的臉,肯定也是蒼白難看。
溫語覺得臉上有點熱。這麼醜的一面,怎麼能讓席恆看見!
滿心滿眼只有小妻子,席恆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也沒發現小妻子彆扭的神色。
聽了她的話,席恆機械性的輕聞了幾下,發現味道確實不怎麼好。他眼神就沒離開過小妻子的臉,點頭誠實的說:“嗯,確實很難聞。”
溫語臉色僵住。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沒有眼色,這麼笨?都這種時候了,還不會說話哄哄她?
溫語看著憔悴的神色,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臉熱,“……笨死了,怎麼這麼笨呀。”
席恆還是點頭,“嗯。”
彷彿現在,無論溫語說什麼,他都只知道點頭附和。
溫語心底漸漸發軟。
“席恆,”她盯著男人的臉,“你真的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席恆滿眼通紅,“是我不好,以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一步也不離開。”
溫語微微勾著唇角。他又在騙她。怎麼可能一步都不離開呢?不過,聽他這樣說,她還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