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恆抬手,把人揉進懷裡,說:“別哭了。”
溫語眼眶更加熱了。
胸口處傳來了濡溼感,席恆感覺到衣服貼著面板。
他把小妻子的臉從懷裡輕抬起來,幫她輕抹掉臉上的眼淚。哭得這樣慘,讓他心裡連一絲冷靜都維持不住的小妻子,他從沒見過。
席恆軟了聲音:“不用你嫁給我。”
溫語沒忍住打了一個哭嗝。她抬頭,哭了一會,嗓音都有些啞,“真的?”
“嗯。”
溫語聲音低低的,帶著哭腔問,“那你會不會幫……”
“會。”席恆打斷她的話,“我會幫你,也會幫溫家。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也沒人能動溫家。”
溫語憋了一會,說了句,“……謝謝。”
席恆臉色一頓,不經意的說:“我有其他要求。”
“什麼要求?”溫語悶聲悶氣的問。
除了嫁給他,溫語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答應。
席恆說:“過幾天有一個晚會,你做我的女伴。”
溫語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好。”
——
接下來兩天,席恆都沒有聯絡她。溫語心裡鬆了一口氣,又隱隱有著擔心。
如果不是網上關於溫家承辦的公共設施專案案子,風評發生了變化,她都要懷疑席恆那天說的話是騙她的。
到了晚會那天,溫語一早換上了禮服,等著席恆的人過來接她。
過來的是她前世的老熟人,席恆的另一個助理楚晨。
車上,楚晨一直保持著溫和有禮的態度,不時和溫語閒聊兩句。
快到晚會地點時,他說:“我有一個工作搭檔,犯了錯被席總調離了崗位。”
溫語一愣。楚晨的工作搭檔,不就是容嘉琳?
她問:“為什麼?”
“因為自作主張,”楚晨說,“學校致電詢問溫小姐和席總的關係,她私自瞞下了。”
——
這次晚會,參加的都是宴城富豪圈的上層。
有人發現席恆身邊的溫語,神色各異。不少人看向另一邊的錢靜和錢榮。
想到最近溫家的麻煩,他們眼中露出了看熱鬧的心態。
這類晚會,前世溫語陪席恆參加過很多次,一點也不怯場。
相反,她落落大方,禮儀舉止彷彿做了無數遍。
席恆看了眼身旁的小妻子,眼神晦澀。
不遠處,有人拿著兩杯酒過來。
那人身邊跟著祁沛。而祁沛懷裡,萬分小心的抱著一個奶娃娃。
溫語視線落在祁沛懷裡的孩子上,眼神溫和。
那是她前世的女婿。
“阿恆。”祁沛笑眯眯的上前,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溫語。
他身旁的助理會意,把一杯酒遞了過去。
席恆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今天不能喝酒。”
“這不是有女伴嗎?”祁沛看著溫語,舉起酒杯。
手上拿著酒杯,溫語下意識轉過臉看著席恆。
她酒量很淺。前世陪席恆參加任何晚會,都是他幫忙擋酒。
席恆平靜的問:“不能喝?”
溫語總覺得現在的席恆神色過於平靜。她咬了咬唇,搖頭,“能喝。”
她今天是席恆的女伴,既然他要她擋酒,那她只能擋。
溫語和祁沛碰了下酒杯,抿了一口酒。
接下來,溫語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來來往往的,一直有人給席恆敬酒。
又有一對夫妻離開時,溫語迷迷糊糊的挽著席恆的手,皺著眉不舒服道:“席恆,我頭有點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