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付出的時間,精力和財力太多,讓她控制不住對席恆,還有他的家人產生了感激和些許愧疚。
當時的初次單獨相處,她淺笑著緊張的喊了一聲“媽”。錢靜眼神幽深的看著她良久,才幾不可聞的輕嗤了聲,漫不經心的說:“溫小姐籠絡男人的本事,真是不小呢。溫博有你這個女兒,倒是省心省力。”
“溫小姐”的稱呼便讓溫語神色僵住,錢靜語氣裡的嘲諷,更是讓她渾身發涼。
之後的每次單獨相處,錢靜對她便都是這種態度,明嘲暗諷,話裡話外都是說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勾.引席恆。
她由於種種原因,一直剋制隱忍,沒有和錢靜撕破臉。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就小心的和席恆埋怨了兩句。可惜換來的,是席恆板著臉的教訓和呵斥。
直到她給席恒生了第一個孩子,錢靜對她的態度才開始慢慢改變。不過,兩人之後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
溫語原本以為,這些事她已經忘記。但是重活一世,再次體驗錢靜對她的冷嘲熱諷,過去的記憶,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前世她一直在壓抑忍讓。現在,她知道了溫家的一切磨難都和錢靜有關,更有席恆突如其來的改變,她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在席恆開口之前,溫語臉上揚起了笑。她柔聲說:“錢阿姨您好,我是席恆的女伴。”
她語氣一頓,微微擰著眉說:“也不能說是女伴,正確來說,您的兒子正在對我展開苦苦的追求,而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他。”
席恆神色一愣,之後心裡充滿了喜悅。原來小妻子已經在考慮接受他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興奮得臉上的表情都凝滯住。
錢靜沒想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和她說話?她怔了怔,很快臉色變冷,看著席恆厲聲道,“怎麼?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毫無禮儀和教養,你就讓她這樣踩在你的頭上?”
席恆的目光從溫語臉上移開,看向自己的母親,神色淡定:“是您先在言語上輕視了溫語。而她的態度,沒有絲毫不友好,已經給足了您禮貌和麵子。”
看著自己親生兒子對溫語的維護,再想到這段時間,席恆前所未有的強硬手段,錢靜心裡的怒火越來越大。
她真是低估了席恆。原本他在商場上,手段還算溫和,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絲毫不給錢家機會。
還有溫語這個女人。
錢靜心裡窩著火。不過一個普通的溫家出身,居然能勾得席恆性情大變。
“我是長輩,”錢靜極力忍著脾氣,“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這些話?”
席恆看著神情微微猙獰的母親,心徹底沉了。前世小妻子曾經和他埋怨過,他完全不當回事,還教訓了小妻子。
現在看來,前世溫語不知道在她母親面前,受了多少的委屈。
“媽,是你先失了禮數,”席恆心平氣和的說,“溫語對您說話的口氣,沒有任何的不敬。至於她說的話。”
席恆臉色驀的變得柔軟,“她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她不是來路不明的女人,是您的兒子我,正在想方設法,苦苦追求的人。甚至被拒絕了,我還對她死纏爛打,不肯放手。所以,您要罵的人,應該是我。是我沒有禮儀,不顧廉.恥的纏著溫語,不肯讓她走。”
他的話說的那樣堅定,溫語和錢靜兩人都被震住。
良久。
等溫語回過神,她已經被席恆帶著和錢靜分開。
溫語怔怔的看著席恆的側臉。他剛才沒有絲毫猶豫維護她的話,還在她耳邊回想。她眼眶覺得微熱。不是因為所謂的感動,而是為他這份遲來的,毫不猶豫的維護。
前世她第一次和席恆埋怨時,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