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招人的臉,此刻也讓她感到討厭。
席恆看見小妻子眼神裡明顯的不喜,微微緊張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抬手,想摸摸小妻子的額頭。
溫語用力拍開了,“我只是覺得不高興。”
手上被小妻子拍得微響,席恆還沒反應過來,聽了她的話,心裡一滯,困惑的問:“你剛剛還挺高興的,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前世的小妻子,基本都是講道理,很乖巧的人。這一世,小妻子幾乎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其中,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小妻子做事偶爾會自相矛盾,還會莫名其妙心情不好。
溫語看著他疑惑的眉眼就想罵人。
明明知道這次溫家的事,是錢家在背後搞鬼,而她之所以會求他,和他同居,就是為了溫家能順利度過眼前的困境。
而他,卻能面不改色的把她帶到仇人的地盤。還和前世一樣,裝得什麼都不知道。
溫語氣不過,輕瞪他一眼,哼道:“突然看你不順眼,覺得你很討厭。”
席恆:“……”
他剛才做了什麼?什麼也沒做。
重生的小妻子,性情真的變得很奇怪,有時候還很不講道理。
席恆驀的記起祈沛給他傳授的經驗。無論女人因為何原因發脾氣,都不能反駁,哄著她順著她道歉就行。反駁了,就等死吧。
對於祈沛的話,席恆剛開始聽時,就嗤之以鼻,覺得毫無道理和緣由。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怎麼能無底限的遷就對方?凡事都應該講道理。
只是和小妻子相處後,他心裡隱隱感覺到,祈沛說的歪理,也許是有點道理的。
席恆輕咳了聲,嗓音柔和低沉的說:“是我不好,讓你不高興了,都是我的錯。”
他道歉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停滯,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口。
溫語聽著他誠懇的道歉言辭,再看他真誠的臉,喉嚨一哽,輕哼了聲,那股煩躁莫名就不見了。
扯了下他的手,溫語說:“……走吧。”
席恆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想,自己實在是沒有經驗。以後這類問題,他還是向祈沛請教吧。
兩人高調的走進錢家的私人別墅。
能參加這裡酒會的,不是和錢家關係極其親密的合作伙伴,就是錢家內部人和各種有姻親關係的親家。
因此,當溫語挽著席恆的手進入別墅時,氣氛有一瞬間的停滯。
錢家誰不知道,最近因為溫家,席恆和錢靜的較量,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錢靜想吞下溫家,原以為是易如反掌的事,卻沒想到,最大阻力來自於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席恆更勝一籌。
從溫語和席恆到別墅外,錢靜就已經得知。
她站在二樓,冷眼看著兩人。
見到她那寡言少語的兒子,眼神幾乎都粘在溫語身上,處處體貼細心時,她驚得雙眼微微瞪大。直到兩人到了二樓,站在她面前,錢靜才回過神。
“媽。”席恆態度自若,彷彿兩人之間這段時間的較量,根本不存在。
他語氣還夾著些許愉悅的說:“這是溫語。”
錢靜眼神都沒有分給溫語,她直直的看著席恆,“出息了?什麼人都往錢家帶。”
溫語看著錢靜。眼前女人語氣裡的輕視,和她的態度,讓她有瞬間的恍惚。
前世,兩人初次單獨相處,是在婚後半個月。那時候,她心裡還帶著嫁給喜歡之人的愉悅激動,再加上席恆對溫家的幫助,她面對錢靜時,更是尊重。
其中,她心底深處還湧起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歉意。因為席恆為了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