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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語拿著一杯酒,不急著去加入其他人,她獨自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
可惜她不去找別人,有人主動找上門。
林瓏從進入宴會場,就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溫語身上。上次在清雲莊園發生的事,始終讓她如鯁在喉。
溫語無疑是個美人,美得沒有任何攻擊力,看上去屬於溫婉乖巧的淑女型別。
可是這世上,哪有真正乖巧溫順的美人?尤其像她們這種出身。退一步講,如果溫語真的無害,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勾上了席恆?
席恆才剛回國沒多久呢。
林瓏心裡冷笑了聲,臉上沒什麼表情。她一步步走到溫語身邊,淡聲說:“溫語,好久不見。”
轉過身,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溫語腦子短路了幾秒,才開口:“林瓏學姐,你好。”
唔,她差點以為在前世。
溫語揉揉額頭,她最近休息得不好。
林瓏盯著眼前這張漂亮的臉,她心想有的人大概生來就氣場不和。自從林家在宴城的商業圈子裡起來後,她經常聽父親提起溫家。
溫家和她家一樣是宴城的商業新貴,卻因為攀上了席家現在的掌權者,席恆的父親席瑞豐,而得以快速在宴城站穩腳跟。
初次聽到“溫語”這個名字,她就產生了排斥。和她見面後,這種無行的排斥,更是化成了實質性的不喜,和淡淡的厭惡。
林瓏垂下眼簾,說:“聽說席恆的助理容嘉琳回國了。”
她特意停了會,“你應該沒聽過她吧?她跟著席恆已經七年了。”
溫語聽了她的話,臉色詫異了一瞬。
現在她不是席恆的妻子,和席恆甚至還算陌生人。林瓏卻迫不及待的跑到她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在暗示容嘉琳和席恆兩人之間,關係不是老闆和下屬這麼簡單。
溫語現在可以確定,林瓏對席恆的喜歡,還是有幾分真心的。不然不會在她這個還不算情敵的女人面前,說這些挑撥是非的話。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溫語笑著說,“席恆的感情生活怎樣,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林瓏心裡被刺得堵了下。又是這副毫不在意,輕鬆平淡的模樣,她真的想把溫語事不關心的偽裝表皮扒下來。
她就是想看看,溫語能忍到什麼時候。
“看來是我誤會了,”林瓏說,“我以為你會對席恆有興趣。畢竟在我們圈子裡,席家是要盡力交好的人家。”
溫語淡淡的笑了,沒接她的話。
林瓏她攏了攏頭髮,語氣帶著輕諷和鄙夷說:“不過容嘉琳,門不當戶不對,也不可能進得了席家的門,最多讓席恆婚前玩玩。”
溫語看著她。
林瓏似意有所指道:“就算是我們這種家裡底子不錯的,席家也看不上。如果人品再不好,就更不可能了。”
溫語細細回味了林瓏這番話。她先提了容嘉琳的家世,說她不可能嫁給席恆。
那她後面說的人品問題,是對她的暗示,還是依然指容嘉琳品性不好?
溫語一時沒想明白,只煞有其事的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些事,你和我這個毫不相干的人說,沒什麼意義。”
林瓏始終沒能從這張臉上看出任何傷心難過的痕跡,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希望以後,你也能這樣想。”
林瓏說完,轉身離開了。
溫語還是獨自在宴會上閒逛。碰到幾個前世在溫家落難時,出手幫忙的人,她停下和來人交談。
時至中午,溫語也有點餓了。她端著食物,上二樓找了處偏僻的小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