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話,稍微不注意,就會惹得席恆不滿,之後便給她提出各種要求。
溫語覺得自己喝的酒似乎有點多,酒氣都往上湧,讓她腦袋有點發懵,隱隱的刺著疼。
她咬牙切齒道:“你又想說什麼?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你憑什麼這樣看著我?”
溫語心裡悶悶的,覺得生氣,又有點委屈泛酸,“你不能這樣看我,你是誰啊,混蛋,討厭鬼,我就不聽你的。我才不會聽你,就不准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席恆驚愕的看著小妻子。
溫語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我告訴你席恆,我以後再也不會聽你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誰要聽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誰聽呀?我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這個狗男人。
溫語越說心裡越悶,聲音微微哽咽,眼眶發熱溼潤,眼前男人的五官變得模糊起來。
她低下頭,用手背輕抹了眼睛。再抬頭時,直直的盯著席恆。
席恆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小妻子言語混亂的胡說了一通。他心裡還在錯愕不解,又發現小妻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愣愣的看向小妻子的臉,那微紅的眼眶,和含著層淺淺水霧的暗淡雙眸,都在告訴他,小妻子哭了。
席恆瞬間心亂如麻,什麼“教訓小妻子注意言辭”,完完全全被他拋在腦後。
他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做什麼,怎麼會把小妻子惹哭了?
“溫語。”他語氣裡都是無措。
向來鎮定自若的臉,也閃過了慌亂不安。
兩人多年夫妻,除了幾個孩子出生時,小妻子會疼得抓著他哭,其餘的時候,她向來安靜乖巧,溫柔體貼,從沒在他面前哭過。
而現在,小妻子好像是因為他的原因哭了。
席恆身體微僵,“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急得額頭都快冒汗。現在他應該做什麼?哄女人的事他從沒做過,不知道該怎麼哄。
溫語腦袋正亂著,沒發現席恆的異樣。她別開臉,輕輕吸了吸鼻子,把眼角處溢位的些許眼淚擦乾後,才轉過臉。
“你剛才準備說什麼?”她眼神兇狠的瞪大。
可惜她聲音還帶著點哭腔,聽起來顯得有幾分嬌憨。
席恆看聽她語氣軟糯,心下一鬆,“我沒想說什麼。”
他剛才想說什麼?他也忘記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想說,就怕惹得小妻子更不高興。
“你撒謊,”溫語挺直腰,從搖椅上坐起來,伸手抓著席恆手腕上的衣服袖口,用力往下扯,“你剛才心裡就是想教訓我對不對?是不是又想命令我不準做什麼事?”
溫語說的急,眼眶跟著又紅了一圈。
席恆全部注意力都在小妻子身上,突然被她用力拉扯,他身體晃了晃,整個人往溫語身上傾倒。
倒下去的瞬間,席恆雙手下意識抓住搖椅的扶手,輕輕“砰”的一聲,他單膝跪在了地上。
膝蓋被磕得微疼。
席恆沒心思注意自己現在的儀態問題。和小妻子離得這麼近,他聞到很濃的酒味。
還看清了她微紅的眼睛裡,藏不住的委屈。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席恆胸口卻止不住的悶著疼,總覺得是自己讓小妻子受了委屈。
他努力回想,確定自己前世從沒見過小妻子這樣可憐的模樣。
席恆的心驀的軟得厲害。
“溫語,”他聲音低低的,指腹輕柔的撫了下她的眼眸,“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訓斥你了。”
“你不喜歡做的事,也不會讓你做。”
他情願小妻子兇巴巴的罵人,也不希望她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