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能緩過神,溫語瞥了他一眼,轉過臉不再看他。
“生氣了?”席恆一手捧著她的臉,硬要小妻子看著他。
溫語雙眼微微瞪大,“你問什麼,看不出我生氣?還是覺得我不應該生氣?”
對這個底限越來越低的男人,溫語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罵他。
她現在只想把他趕走。
想到了什麼後,溫語心裡突然一緊,滿臉警惕,“你不會打算以後經常偷偷跑到我房裡吧?”
溫語急得臉上的緋紅加深,“席恆,你答應過分房睡的,你敢亂來,我,我……”
她努力想了一圈,都沒能想出什麼威脅的話。畢竟,是她有求於席恆,她是弱勢的一方。
席恆看出小妻子很生氣,他只好順著她的話,輕聲哄,“嗯,分房睡,我不騙你。”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能溫柔到這種地步。
溫語聽出席恆語氣裡的溫柔,卻沒有多大的感覺。這段日子,他太多言行舉止,跌破了她對席恆所有的認知。
“你說的話還能相信?”溫語冷著臉,“在三天之前,你就說分房睡,現在還不是一樣,在三更半夜,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潛進來?”
小妻子說的話太直接,席恆心裡忍不住升起了躁意。
“就一個晚上,”席恆低聲,“明天開始,我會遵守自己說過的話。”
說完,怕溫語反駁罵人,他立即躺下,抬手便把人摟入懷裡。
他得太緊,溫語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懷裡抬起頭。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溫語憋得臉紅,咬著牙罵,“老流氓。”
被小妻子罵得久了,席恆對她的話,稍微有了點“抗體”。低頭看著氣的說話都像擠出來的小妻子,他心裡癢癢的,難得起了“調.戲”她的衝動。
當然,調.戲女人這種事,席恆從沒做過。他循著男人骨子裡的本能,低頭極輕的咬了一口小妻子的唇,嗓音微啞的問:“嗯,我是老流氓,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
沒等溫語回答,席恆自問自答:“你肯定就是喜歡我這樣對不對?不然,你怎麼會明明醒著,卻裝睡,還讓我親你?”
“你胡說什麼?”溫語惱怒的瞪他,心裡卻覺得無法反駁他的話。
對於前世刻板禁.欲的男人,和現在改變之後相比,她隱隱感覺到,在情感上,自己確實更加喜歡“流氓”一點的席恆。
那麼一點點小心思被戳破,溫語當然不肯承認,“你再胡說八道,我……我讓你立即滾出去。”
席恆在對付女人上,還是太“嫩”了。他暫時沒辦法看出,溫語因為小心思被戳破,正惱羞成怒的在掩飾。
他以為小妻子真的在生氣。
“你別生氣,”席恆放緩了聲音,“是我在胡說八道。”
“就是你在胡說八道!”溫語表情兇狠。
這樣張牙舞爪,急著撇清自己的小妻子,席恆見過的次數不多。他心裡發軟,一本正經的點頭,“嗯,都是我的錯。”
他這麼認真的承認錯誤,溫語又彆扭起來,“你離我遠點。”
她用力把他推開,“……熱死了。”
熱?
席恆微擰了下眉。他就是想抱著小妻子睡,怎麼能離開她身邊。
他沒有放開溫語,反而把身體往溫語那邊靠,把她抱得更緊,“那我把空調的溫度調低點。”
“席恆,”溫語咬牙切齒的瞪他,“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不想和你靠近!”
她抬起臉,滿臉的紅暈。
兩人離得這樣近,席恆看著她嬌俏的眉眼,神色微痴。
他輕蹭了蹭小妻子的臉,軟滑的觸感讓他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