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靜徐徐而至,她的視線始終落在溫語身上。
錢榮平時吊兒郎當的神情,在席恆面前完全收了起來,“表哥。”
“嗯。”席恆冷淡的點頭。
錢靜目光從溫語臉上移開,落在席恆身上,輕諷道:“這種晚會都帶著她,你為了她真是花費心思。”
“姑姑,”錢榮低聲提醒,“專案的事……”
他最近簡直倒黴透頂。所有看上的大專案,都被人中途截了。已經在進行中的,也遭到了審.查,無限延期。
錢榮還納悶,在宴城誰敢這樣絲毫不顧臉面的搞錢家。現在看到他幾乎無所不能的表哥,這麼寶貝的摟著溫語,大家都是男人,他還有什麼不懂?
錢靜斂眉,“錢榮的生意是你讓人乾的?”
溫語覺得好吵,她從席恆懷裡抬起頭,瞪著說話的人,聲音軟綿無力,“你們好吵,煩。”
醉酒的女人最不講道理。嬌豔的容貌,嗓音軟綿嬌憨,讓人想欺.負。
錢榮看得雙眼直了。早知道這個什麼溫博的女兒這麼好看,他當初……
“收起你齷.齪的心思。”席恆面無表情的看著錢榮。
錢榮心裡顫了顫。
記起前世錢榮覬.覦已經成了他妻子的溫語,席恆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厭憎。
他看向錢靜,“這是回敬。”
丟下這句話,他便帶著溫語離開。
晚會的舉辦地點,是席家名下的連鎖酒店,裡面有席恆的專屬的套間。
房間內。
溫語難受的輕聲哼了哼。她抬手隨意一抓,扯住了塊衣角,用力往下扯,睜著眼想看清面前的人,眼前卻晃動得厲害,她什麼都看不清。
“……好難受。”溫語掙扎了起來。
席恆一路抱著小妻子進入臥室,小心放到床上。
他剛想起身,衣服被用力一拉,身體微微往下傾。
席恆手肘撐著床,盯著躺在床上,秀眉微皺的小妻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小妻子同床共枕。
“……熱。”溫語腳下用力踢了幾下。
席恆撩開溫語額頭上的幾根碎髮,低頭輕輕吻了吻,低聲問:“溫語,你看看我,我是誰?”
溫語腦子暈乎乎的,渾身都在發熱。耳邊有人在說話,她覺得好煩。
可是隱隱約約的,這個聲音好熟悉。
努力睜大雙眼,溫語見到了張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
醉酒讓她反應有點遲鈍。緩了好久,她才哼哼唧唧的說:“你……你是席恆。”
“席恆是誰?”
溫語不大高興,她想發火,可是看著席恆的臉,她撇撇嘴,“席恆就是席恆,他很厲害的。”
席恆:“那他是你什麼人?”
是她什麼人?
溫語歪著腦袋,嘟囔著重複:“是,是我什麼人?”
“嗯,他是你什麼人?”席恆放柔了聲音,輕聲哄她。
溫語眉頭緊皺,憋紅著臉,“什麼人也不是,他真的很討厭。”
“……我最討厭他了。”
席恆臉色微僵。
良久,他抬手輕戳了戳溫語的臉。指尖觸感溫軟,他誘哄道:“席恆和你是不是夫妻?”
“夫妻?”溫語囈語,茫然的眼神清醒了剎那,她急著搖頭,“不是不是,我和他不是夫妻。”
她語氣很急,似乎想努力撇清關係,“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席恆聽見小妻子說兩人不是夫妻,證明她沒有前世的記憶,他鬆了一口氣,心底深處升起一股隱密的歡喜。
歡喜過後,看著小妻子迫不及待撇清和他的關係,席恆又覺得胸.口悶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