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剛說完,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瞪著眼驚訝的問:“你們不會還沒睡吧?”
看著好友沉默不語的黑著臉,祁沛臉色驚悚的深吸了一口氣,“我.操,你還真能忍!”
席恆皺起眉,心裡煩躁,“我不想逼她。”
他也想天天抱著小妻子睡。只是,他根本捨不得讓小妻子為難。
“她一心想離開我,嫁給別人,”席恆語氣帶著焦灼,“我要怎樣做,才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什麼?!”祁沛震驚,“你這種條件,還幫了溫家這麼大的忙,她居然想著嫁給別的男人?!”
不想別人胡亂猜測小妻子,席恆沉聲說,“都是我的問題。你只需要給我出主意,怎樣才能讓她重新接受我。”
“那你把你們之間的問題,具體給我說說。”
席恆自然不會把兩人重生的事說出來,他換了另一種說辭,把兩人之間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祁沛聽得認真。
他思索一會,打了個響指,“有了,以退為進。”
席恆一怔,“以退為進?”
“不錯,”祁沛露出一口白牙,“既然她想離開,那就先假裝讓她走唄。”
——
席恆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半夜。
除了客廳裡,保姆留著的燈,家裡臥室的燈都沒開。
他心裡覺得難受。
前世,無論他在什麼時候,多晚回家,臥室裡,小妻子總會給他留燈。
席恆在一樓的客廳裡站了一會,才上樓。
他開啟了溫語臥室的門,裡面一片黑暗。
小心的走到床邊,席恒大概能看出小妻子的臉部輪廓。他站著,安靜的看了好久,久到脖子微微泛酸,才輕輕掀開被子,躺在小妻子旁邊。
溫語半睡半醒間,感覺到身旁的床微陷。她一驚,驀的睜開眼。
腦子還有點茫然,整個人便被摟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她下意識掙扎起來。
“別怕,是我。”
耳邊響起熟悉低沉的聲音,溫語停止了掙扎。
“怎麼不說話?”席恆抬起她的臉。
黑暗中,人的感官總是被無限放大。席恆能清晰的感覺到,小妻子的呼吸聲加重了,身體也微顫。
她現在一定很生氣吧。
席恆親她的臉,“是不是生氣了?彆氣。”
他的唇從小妻子的臉上移開,往上,落在她的額頭上,“陪陪我,我不會做別的。”
溫語還是沒忍住,“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聲音染上了輕諷,“想要這具你前世已經睡了一輩子的身體?既然想要,你也沒必要壓抑自己。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你。”
席恆氣息加重。
抱著溫語的手漸漸用力,良久,他才啞著嗓子說:“我只需要你陪陪我,像現在這樣就好。”
溫語還想刺他兩句,只是聽出他話裡幾不可聞的祈求,那些刻薄的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隨便。”她微煩躁的轉過身,背對著他。
席恆傾身上前,把她摟入懷裡。
身後的懷抱那麼暖,卻讓溫語覺得煩躁。她以為自己會失眠,沒想到異常快的就入了睡。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時,溫語眼神還有瞬間的懵懂,直到半夜的記憶湧上來。
她沉默的洗漱完,換上衣服。
一樓。
桌子上擺著一束鮮豔的玫瑰。
溫語一怔。而後,她走上前,輕輕撫摸著嬌豔欲滴的花瓣。
“早。”
溫語抬眸。
“餓了吧?”席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