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們寵壞了。”
眼前的女生很茫然:“她在和誰說話?”
回答她的,是沈晝側身離開的動作,他徑直走到陸聽音面前,垂眸睨她。
搭訕的女生見到這幕,臉更紅。怪不得他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怪不得每次有表演的時候他都不抬頭看一眼,只有在主持人登場時他才會抬頭。她尷尬至極,灰溜溜地離開。
沈晝沉著嗓,提醒她:“話筒。”
陸聽音早在說完那句話後就關了,她瞥了眼跑開的女生,笑的得意。
“有這麼開心?”他不能理解。
“還行吧,”她後知後覺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壓低聲音,“我剛剛是不是太高調了?”
“嗯。”
“啊……”
沈晝看著她臉上露出的懊惱情緒,淡聲道:“沒關係。”
“畢竟,你說的是事實。”
他手壓著她後腦勺,把她頭壓在自己懷裡,知道她這會兒不好意思了,聲線平緩:“我陪你一起高調,沒什麼的,別怕。”
·
負責禮堂暖氣的人在迎新晚會結束就把暖氣給關了。
兩邊側門開著,有風吹進來,陸聽音縮在沈晝懷裡被風吹的抖了下,冷得要命,提著禮服裙就回後臺換衣服。
迎新晚會前後忙了兩個多月,傅聞聲作為部長自然要請客吃飯。
問到陸聽音時,就看到她一臉情緒不高漲的模樣,說話帶著鼻音,“我就不去了,身體有些不舒服。”
傅聞聲看了眼她身邊的沈晝,把關心的話給嚥了回去,只說:“那下次再一起吃飯。”
“好。”她窩在沈晝的懷裡,乖巧地應。
外面風很大,沈晝把手裡的圍巾給她圍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桃花眼,在路燈照耀下彎著,妖媚多情。
“我好像感冒了,”她悶聲說,“我應該聽你的話的。”
“下次,要聽話。”
或許是因為感冒的緣故,她乖巧地要命,點點頭說好。
從禮堂出來已經十點半了,回到宿舍估計得十一點。宿舍週末不斷電,但她們宿舍的王婷和陳倩玉都是十一點前必睡覺的,陸聽音回去肯定會打擾到她們。於是她回沈晝那兒。
進屋後,屋內的燈光照的她臉更清晰,病懨懨的。
沈晝眉頭蹙起,“要不要去醫院?”
“睡一覺就行。”她不以為意。
他仍不放心。
陸聽音說:“就是喉嚨不舒服,腦袋有點沉,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測一下我的體溫。”
家裡有醫藥箱。
沈晝給她測了體溫,是在正常範圍內的,便放心下來。
陸聽音調侃他:“大驚小怪。”
他把體溫計放回去,低聲:“我只是,怕你生病。”
“我沒有那麼脆弱的。”她揉了揉眼,忙了一整天,此刻也困了,“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洗澡睡覺吧。”
“好。”
兩個人各自佔領一間洗手間洗漱。
沈晝洗完澡出來,注意到側臥的門已經關上,沒有一絲光亮。
手機裡,躺著她五分鐘前發來的訊息。
【我先睡啦。】
【偷偷說一聲,我沒鎖門。】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隨時來看我。】
【但是不能對我動手動腳,因為我今天很累。】
暗淡月光下,他疲乏的臉上,浮現一抹淡笑。
沈晝輕手輕腳走過去,推開房門。
她很容易睡覺,不用拉窗簾,甚至好幾次看著電視也能睡過去,也沒有認床的習慣。或許是真的忙累了,訊息發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