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煙塵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愧疚湧上心頭。
當看到小糰子被他說的又要掉眼淚,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忙不迭放緩了語氣,低下了頭。
“抱歉,是我的問題,你們也是擔心我和師父,還是快回去吧,你們若是留在這裡,我跟師父怎麼都不會放心的。“
要麼說木煙塵這個人特別執拗呢,自從師父安靜下來之後,一直到現在,每一句話都離不開趕人。
好像只要他反覆提醒,軟軟兩個人就會同意一樣可他也明白,他們道觀的人,從上到下都是一門心思的倔強:不是兩三句話就能勸得動的。
沈未尋都懶得再接他這個話茬了。
師父這個老狐狸此次下山唯獨只帶上了木煙塵,就是看準他特別聽話。
說要往東就絕對不往西走一步。
師父說一,他就絕對不會說二。
在師父面前,木煙塵好像從來都沒有自己的想法
有著絕對的執行力,聽話的簡直就像是傀儡。
如果有一天師父真出事兒了,在出事之前,師父是根木煙塵說,絕對不要管他,也絕對不要救他,直接回頭跑,木煙塵都能將此行為貫徹到底。
估計師父這次,早早就叮囑過大師兄,絕對不能讓他們其餘師兄弟靠近,這才三番兩次的提醒,
“大師兄,師父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軟軟也不想走,小小年紀的她靈機一動,突然就學會了轉移話題。
看著陷入沉埵,昏迷不醒的師父,木煙塵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也不知,我和師父剛到村子的第二天,不知師父察覺到了什麼,叫我在房中獨自等待準備晚飯,說很快就會回來,但如果他第二天日落時還沒回來,就去找他,我一直等到第二日日落,再看到師父的時候,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沈未尋翻了個白眼,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心中的無語程度。
他就說大師兄是個死腦筋吧。
要是換了他們其餘是兄弟任何一個,要麼就是撒潑打滾非要跟著師父一起走,要麼就是等不了多久就會去尋人。
沒人會跟他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真的萬分聽話的生生等一天一夜。
“此後,師父也不是日日都在發瘋,剛開始的時候只足夜夜夢魘,清醒時,有些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後來師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直到現在師父不是昏睡就是發瘋了。“
偶爾師父嘴裡會喊兩個名字,一個不認識,還有一個是師孃的名字。”
木煙塵說到這,頭垂得更低了。
軟軟和沈未尋也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道觀裡有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屋子。
小屋子裡什麼都有,被裝扮的特別溼馨。
但除了打掃以外,平日便沒有人會去小屋裡,
只有除夕夜,團圓節的時候,師父會開啟那個小屋,在裡面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裡面擺放著兩個牌位。
一個是師父的妻子,還有一個是師父的孩子。
他們所有人都很好奇,師孃和師父的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去世。
可怕觸及到師父的傷心事,從來都沒有人問過。
後來有一次師父喝得銘酊大醉。
迷迷糊糊之際向他們講述出了往事。
軟軟那個時候還小,記憶都有些模糊不清.但唯憶都有些誤糊不消:獨記得師父哭的很難過。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師父哭。
聽說師孃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從前師父一心追求道術,不喜歡像其他道士那樣,下山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