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尋抓著軟軟的小手腕。
怎麼都不肯讓她從自己的肩頭上下來。
倔強要強也要分時候,這種自我犧牲,他絕對不可能允許。
“三師兄...“
小糰子很糾結,她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還是那句話,想都別想,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就不信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
沈未尋厲聲呵止。
等會去之後,高低要給軟軟改改這個毛病。
什麼濟世度人,那不是他們該管的事情。天塌下來了有個高的頂著,用不著她一個小屁孩,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把羅盤給我。“沈未尋伸出手。
軟軟猶豫了一秒,還是將手裡的羅盤遞了過去。
沈未尋撥弄了兩下羅盤,調動身上的力量後:閉著眼睛仔細感受著整個陣法的能量。
陰陽是要調和的。
並不是屬陰的陣法內,就要完全剔除掉陽的成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陳法勢必會極其不穩定
這種陰屬性的陣法,需要把陣法內的陽屬性都聚集到陣眼之處,才能啟用。
小嬰兒作為活人,自然是陽氣的來源。
但人身上的陽氣來源有很多,他要搞清楚陽氣的來源,才能弄清楚改怎麼解決這個陣法上的難題。
在陣法的光芒之中,沈未尋仔仔細細分析著陣眼搭建的結構。
在看到小孩子身上包裹住的淡紅色的光暈後。他猛然睜開了雙眼。“不用那麼麻煩了。“
沈未尋默默將視線放在了純陽之體的男人身上,這男人被他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毛,默默的向後退了幾步。
“啊?“
男人迷茫的啊了一聲,似乎是在詢問沈未尋到底是什麼意思。
“介意放點血嗎?“
沈未尋露出了迷之微笑,他的表情是那麼的春風和煦,但就是莫名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見男人不回話,他又補了一句:“這可能是我們出去唯一的辦法了,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性命。“
“那行吧。“
男人半晌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接下來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兒。
但只要不傷及性命,似乎就是發生再壞的事情也沒那麼重要。
一直被困在這個陣法裡,早晚都會丟命。“軟軟把刀給我。“
沈未尋又朝頭頂伸了伸手。
聽到三師兄有辦法了,軟軟這一次毫不猶豫的將小挎包裡的刀拿了出來。
隨後,沈未尋連想都沒想就朝著男人的手掌心劃了一道。
鮮紅的血液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他趕緊抓著男人的手腕兒,送到了小嬰兒的頭頂上。
這個嬰兒是沒有皮的啊。
她隨時隨地都會露出鮮血,滲透在泥土裡,破壞陣法整體的體系和結構:
所以那幫人在設計陣法的時候早早就打算要用嬰兒做陣眼,就必須要把這種會破壞結構的因素考慮進去。
他們變通了一個辦法。
正常用活人作陣眼便是用他身體以及靈魂上的陽氣。
而他們,用的是小嬰兒身上的鮮血。
所以無論鮮血怎麼滲透到泥土之中,作為陣眼的本身,都不會破壞結構。
他們之中沒有人再比小嬰兒的靈魂與血液更純淨了。
就是軟軟也不行。
畢竟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
那麼唯一能夠代替小嬰兒血液的就是純陽之體的男人。
他的血但以陽氣的純度來說,根本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外在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