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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性子急,嘴快,但沒有壞心思。除後進門的四房媳婦,她們妯娌間一直關係融洽配合默契,三房突然搞這出,她還真沒想到。在她的思想裡,他們幾房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阿淑心虛的垂下頭,心中也覺著他們三房不知好歹。他們自然知曉去到皇城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沐哥兒定然會護他們安康。
可是……可是……
常言道,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與其去到皇城那種富貴之地夾著尾巴做人,還不如留在漁村,在這兒誰不是對他們家崇敬有加?
畢竟有大造化的是沐哥兒,哪怕皇城裡的貴人們面上禮遇他們其他幾房,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萬一自己行差就錯,將給沐哥兒帶來無妄之災。
他們只是老實巴交的漁農,可沒有那麼多心眼兒,別人若想利用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另一邊,俞家老三自知理虧,也不敢違逆母親,大塊頭擱那兒坐著一動不動,任由阿孃打罵。
俞禾見狀立刻將嶄新的菸斗自口中取出,怒目瞪向俞麻:“瞎鬧啥,一邊待著去!”
老三的想法和他差不離,方才老三一開口他心下便已瞭然。私心裡,他自己未能留守家鄉本是遺憾,有個兒子替他守著‘根’,他也更安心些。
“啥瞎鬧,你懂啥!”
於此事,俞麻反應著實大了些。可也怨不得她呀!早先家裡是真窮,誰都能往她頭上踩一腳,她是真個兒受過苦的。
後來她牟足勁兒生!就盼能多生幾個兒子。
如今世道,哪怕你家業再大,人丁不旺那也是要招人取笑的。縱是窮的揭不開鍋,只要男丁興旺,人家斷不敢欺負到你頭上來。
皇城她是沒去過,但世道不過如此,想來也是一樣的。故而俞麻想著,全家一起也能多些底氣。
眼見阿爺阿奶要為此吵起來,俞沐適時開口:“不是什麼大事,阿奶息怒。”
說著,將阿奶扶到父親身邊坐下,免得三叔再遭殃。
俞逞接收到長子的目光,立刻便意會,寬慰的話語隨口即出,道:“母親也知鄰里鄉里人情世故往來必不可少,且咱們這一去少說幾年,路途遙遠,類似祭祖等大事自是鞭長莫及。還是三弟顧全大局,一人包攬所有。”說罷,面向老三,歉疚道:“委屈你了,三弟。”
言下之意便是預設了此事。
老三聽得一愣一愣,大哥三兩言語竟將他說得這般偉大,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老三心虛回應:“不……不委屈……”
俞麻始終對自己認定的‘真理’耿耿於懷,可長子已經發話,且話中句句在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唯有人丁興旺才不至受人欺壓,他們怎麼都不懂呢?
於是這事便這麼定了。
正是此時,一位將領前來稟報:“稟將軍,言總管攜家僕在外等候,是否召見。”
“喧。”
冷音一出,將領立刻領命而去。
俞沐抬眸間,威嚴之勢乍現,犀利冷眸再尋不到柔和之色,周身的清冷之氣直教人望而生畏。
這般威武霸氣的模樣看得一大家子心中激盪,忍不住感嘆:沐哥兒當上了大將軍,回來了!
不多久,一群家僕魚貫而入,領頭的是一位約莫不惑之年的男子,他向俞沐請過安後,便指揮男丁將手上木箱有序排放妥當,而後方才領著眾人給在座的主子們行禮。
“奴才/奴婢們給老太爺、老夫人,老爺、夫人、二爺、三爺、四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請安。”
百餘人異口同聲,聲音整齊劃一,鏗鏘有力。
此番陣仗搞得兩位老人家和其他幾房頗有些侷促。突然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