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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剎車聲,在鎮民的圍堵,瘋狂的叫囂聲中被埋沒得並不是那麼的刺耳。
井信終是沒忍心一腳油門衝過由老人小孩組成的人肉牆。
鎮長不僅無恥,還對人心的把控極其完美,即便是如此危急時刻,普通人誰又忍心一腳油門血花四濺的衝出去呢?
“砰砰砰!”
井信的不忍並沒有換來任何東西,見車子停下,聚集起來的鎮民開始瘋狂的用棍棒敲打車子,甚至打破了車窗,使得司午靈破了相。
若不是及時用手臂擋住,想必眼睛都得刮破。
“d!都特麼的瘋了,井信——”
司午靈抓過伸進來的棒子敲打探頭的鎮民,然後心中發狠的想要井信踩油門。
可話還沒說完,車子自己動了,一起步便是全速,如箭一般射出去。
原來是姚芙看不過,直接抓著司午靈的肩膀,肢體靈活的踩住了井信放在油門上的腳。
井信懵了一下,黑暗中看不真切,他以為是司午靈的腳在踩著他的腳,他抿唇抓緊方向盤並沒有反抗。
即便沒有這一出,他也是想踩下油門的。
這幫人已經沒有理智,道理可言,說不通又不行被抓,唯有染血逃亡。
衝破了人牆,飛濺的鮮血弄了二人一臉,他們皆是咬牙不語,當井信重新得到了主動權之後,讓車子減速,勻速行駛在連線公路的小道上。
望著劃破黑暗的晨光,司午靈擦掉臉上的血,與井信相視一笑。
危機結束了,但後續的展開卻剛剛開始。
只不過這些需要井信獨自去完成了,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上了公路,井信緩緩地停下了車,“我們等等吧,說不定可以遇到其他人。”
所謂的其他人,自然是那群大學生。
經過剛才那一遭,二人心裡很清楚,那群大學生的逃生機率根本就不到十分之一,可抱有希望總是好的。
沒有見證他們的死亡,他們願意選擇相信他們可以活下來,就算這次等待沒有結果,但說不定那些人從別的方向逃走了呢?
“司午靈,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將這些公諸於眾?只上報有關部門算了。”
望著祥和鎮的方向,井信有些猶豫與嘆然,“現在的政策十分的極端,本來還有很多人反對,若此事一報,說不定會將形式徹底推向極端的那一方。”
想必上頭反而十分歡迎他將祥和鎮的內部登報吧,於一方派別而言,可是大好事。
“報,為什麼不報?”司午靈幾乎沒有猶豫便給出了答案,“萬事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唯有打破僵局,才能讓變革的步調繼續推進。”
“僵局並不比破而後立會少些傷害,持久的制衡,苦的依然是老百姓,若結果是壞的,那麼極端的惡性獨裁終究會在壓迫道極致是觸底反彈與反噬,演變成新的破而後立的好結局。”
古往今來,此等歷史程序屢見不鮮,無一例外,而且還有她原本世界的成功先例,所以司午靈可以篤定的說出這番話。
“破而後立,觸底反彈嗎……”井信咀嚼消化了一下這兩個想法去,隨後驚喜又讚賞的看向了司午靈,“你真是個奇女子,如果願意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未來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司午靈的先進思想與果敢,別說女性,甚至遠超大部分男性,做個閒散揹包客豈不是屈才了?
“呃……人各有志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都是小智慧,小智慧。”司午靈老臉一紅,有些羞恥的移開了視線。
她是啥奇女子?所依仗的不過是對歷史的熟知,以及先輩的智慧罷了,只能說時代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