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大屁股上已經趴了好幾只蟲子了。
小哥沒理他,他只是掏出黑金刀來,把刀對向了自己的左手手心,手掌在刀刃上輕輕一抹。
瞬間,以小哥為中心,周圍的蟲子忽然瘋狂的四散開來,簡直就跟逃命一樣。
吳邪看著胖子的哀嚎聲終於停了下來,他也跟著鬆了口氣,那些蟲子都避開了他們的範圍,繼續前仆後繼的朝著那塊崖壁上湧,也不知道有什麼在吸引著他們。
小哥安靜的看著那塊崖壁,看起來彷彿有些困惑,他朝著崖壁又走近了幾步,身邊的一群人頓時也跟著他往前走,遠遠的看著就跟一個包圍圈在移動一樣,恐懼中帶著莫名的滑稽。
他來到了崖壁的附近,那裡的蟲子在他的到來下才逐漸的散去,漸漸的露出了光滑的石壁。小哥對著那塊崖壁觀察了半天,忽然間眉頭鬆開。
他把左手伸了出來,對著崖壁底下蟲子最多的地方,使勁的握了一下。黑紅色的血流了出來,掉到了蟲堆裡。
霎時間,那裡彷彿像往水裡扔了個鉛球一樣,一下子暴動了起來。無數的蟲子四散逃開,在牆上畫出了一個個看上去又詭異又噁心的符號。
一道溫泉的泉眼就在那塊崖壁的下方,之前被蟲子全都糊上了,所以根本看不見。
現在蟲子散去,那個泉眼正散發著徐徐的熱氣,飄蕩在空中。
……
“怎麼回事啊?不是說這片溫泉沒事嗎?這都是啥!”
燕小芙聽著不遠處隊員們的咆哮,低下頭正狠狠地捂著自己的眼睛。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剛剛受了好大的罪,簡直快被辣瞎了。
幾個大老爺們穿著一條內褲,滿身帶著吸血吸的鼓鼓囊囊的螞蝗衝上岸,一邊跑一邊哀嚎的場景絕對能讓她記一輩子。
那些螞蝗吸飽了血之後,渾身上下都帶著奇異的花紋,看起來獵奇程度更上了一層。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刺激——那是精神汙染。
燕小芙覺得這一波可以,真的。
“胭脂……剛剛那是……啥?”
“……媽媽喊我去睡覺,我先撤了,寶寶還是個孩子,孩子不能看這種東西。”
“胭脂!我要舉報你!舉報你!小哥沒見到也就算了!你特麼還給我看這個!老子真的要舉報了!”
燕小芙聽著旁邊的嚮導委屈的替自己辯解,隊員翻譯過來的大義就是“這個溫泉裡面沒出過這種東西的,之前帶了挺多人來這,都沒出過事,這還是第一次。”
隊員們有的人不信嚮導說的話,尤其是那幾個滿身螞蝗衝上岸來的,此時有幾個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看上去隨時要衝上去揍嚮導一頓。
燕小芙心裡挺可憐這幾個大老爺們,被這麼弄一下,以後去澡堂子說不定都得有心理陰影。
剛剛他們出來的那個溫泉裡,現在上面飄了一層螞蝗,燕小芙連攝像頭都不敢靠過去,看起來簡直了……
她打了個寒顫,大概能知道這堆東西都是因為啥來的,所以內心裡莫名的有點心虛。
誰特麼能知道洗個腳就會這樣……
而且這溫泉裡面怎麼長這玩意啊臥槽,簡直毀三觀。
燕小芙一邊嘆著氣,一邊往回走,出了這事,大家誰也沒心情再繼續呆下去了,大家都收拾收拾準備回紮營的地方。
就剩下向導跪在地上,嘴裡一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個嚮導是本地人,世世代代都在這裡居住,所以對這雪山的憧憬是從祖輩傳下來的,這會發生了這種事,他有些惶恐。
燕小芙慢悠悠的往回走,一路上她哀聲嘆氣的,一邊想著剛剛那恐怖的一幕,一邊還要安撫直播間的觀眾們,畢竟剛剛不只是燕小芙被辣瞎了,他們也被辣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