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們租的那個小竹樓的主人拿給他們的。”
燕小芙現在穿了一身藍黑色的苗服,頭上裹了塊長長的灰色麻布,把她的頭髮束的高高的,宛如古代抱著陶瓶的仕女,她旁邊的阿九身上也穿著苗服,苗人男子的衣服沒女子那麼華麗,但是也帶著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村子裡的每個人一樣,幾人都穿上了苗服,換下了自己來時的衣服。
“哎?你們是不是少了兩個人啊?”一個苗族婦女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問道,她手裡拿著燕小芙他們吃光的碗碟,疑惑的看著這裡。
“沒有,他們就去附近轉一圈,馬上就回來。”小花趕緊站起身來說,苗族婦女繼續磕磕絆絆的說到:“他們回來的時候記得告訴他們別到處亂走啊,這邊危險。”
“行行行。”小花連連點頭,把苗族婦女送了出去,燕小芙和阿九繼續在門口蹲著,看著送客的小花,就宛如兩個看著家長送客卻一點都不知道起身跟著送的熊孩子。
“老周呢?”小花忽然問了一句,阿九指了指身後的竹樓,“昨天晚上嚇著了,現在還在樓上趴著呢。”
他們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什麼了?燕小芙一時間興致上了起來,換了個蹲的姿勢,對著阿九比比劃劃了半天,阿九裂開嘴笑了。
“碰見鬼了。”
切,沒勁。
燕小芙把頭轉了回來,起身回到了小竹樓上,去翻著自己的揹包。她從裡面翻出了一小塊昨天在鬥底下撿到的乾枯的蜂巢碎片,找出了一個礦泉水瓶子,往裡面灌了半杯水,然後對著蜂巢碎片使了個技能。
礦泉水瓶子裡漸漸呈現出了漂亮又詭異的粉紅色,燕小芙把瓶蓋扭上,舉起瓶子晃了晃,瓶子裡赫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透明的六邊形蜂房。
燕小芙一臉嫌棄的把瓶子扔給系統了,然後蹲下來洗了洗手,她洗著洗著就覺得不對勁,側耳一聽隔壁的屋子裡有人發出了呻吟的聲音,她隨手把直播間攝像頭調開,一個人趴在門口看了一眼,就看到老週一個人在床上翻滾著。
燕小芙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就看到老周的臉通紅,額頭上全是冷汗,她用手試了一下,特別燙。
……
“這是受驚了。”小花也輕輕地絞了塊毛巾放在了老周的額頭上,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燕小芙的眼睛順著他的手一直瞄到了他的臉上。
她莫名的就想起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紅袖添香”等等一系列壓根八竿子打不著的詩句。
在窗外射進來的一縷陽光下,小花輕輕地幫老周擦著頭上的汗,燕小芙恍惚間就想他描上眉,上好妝會是什麼樣子。
“這是演員出事了嗎?胭脂趕緊帶人家去醫院吧。”
“昨天大半夜的偏偏跑荒郊野嶺去挖土,今天著涼有罪受了,能不能照顧一下演員啊。”
“還有昨天演小哥的那個在地上一坐就坐了那麼長時間,大晚上的穿那麼少,我昨晚當場就想炸了,礙於你當時正在野外直播呢,怕影響你心情就沒好意思說。”
“話不能這麼說嘛,胭脂直播間主打的就是真實啊,大半夜的去荒郊野嶺說明人家敬業,人家主播敬業,演員也敬業,沒毛病,這也能噴?”
“趕緊帶人家去醫院吧,這大叔演的真挺好的了,把人送到醫院再回來直播,去醫院的藥費我都幫你掏了。”
“胭脂包不包演員的五險一金什麼的?”
並沒有,我自己的五險一金都沒有。
生死全看天意。
燕小芙看著直播間的彈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小哥去哪了?”小花用那雙修長的手洗著毛巾,他的手襯著苗族主人家的大花搪瓷盆,莫名的有一種上個世紀的感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