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頓了頓, 看著開門進來的男人, 臉上依舊掛著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說完這句之後，北北也不多說, 直接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周盛揚眉，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著北北，淺聲問：“童家的人？”北北也只有面對童家的人, 才會有這麼寒心的表情，和那麼不講道理的語氣。
北北點頭：“嗯。”
她起身往周盛這邊走了過來, 伸手把他繫好的領帶取了下來，拿在手裡纏繞著：“你是不是對童家做了點什麼事情？”
周盛頷首：“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
周盛輕笑了聲, 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忘記你的強大後援團了嗎？”
北北眨眼，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的強大後援團是指誰。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周盛：“你媽媽？”
周盛挑眉，反問：“不是你媽媽？”
北北一噎, 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指是我們媽做的？”
“算是。”
“什麼叫做算是啊？”
周盛思忖了須臾，給北北解釋：“總的來說，是媽先提起來的，我同意這樣執行的，當然事實也是我去做的。”
北北：“……所以總的來說, 你確實是在收購童家那個公司的股份對嗎？”
“嗯。”周盛側目看她：“會生氣嗎？”
“不會。”
“會覺得難過嗎？”
北北想了想, 依舊搖頭。她這樣的感覺不是難過公司被收購，股份被買走, 而是為原主難受, 童家的人, 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對她這麼的喪心病狂。
她印象裡，自己沒有過來的時候，應該是說從北北十九歲開始，童家就在不斷的給她物色男人，想把她給嫁出去，賣點錢也好的那種想法。
北北見面過的男人，被童家安排去見的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十多個大概是有的了，有一些還是已經離婚了的男人，只不過是因為在事業上對童家能有點幫助，亦或者是能給出不少的禮金，童母就讓她去。除去離婚了的男人，還有不少是四十歲左右的，沒結婚的老男人，也被安排著讓她見面。
現在回想起來，北北只覺得惡寒到不行。
那些人當時看自己的目光，猥瑣到難以形容了。
她深吸一口氣，把那些不太好的記憶從自己的腦袋裡晃出去，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周盛，“周盛。”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盛微怔，斂眸看她：“你問。”
北北沉默了一會，小聲問：“你會如實的回答我嗎？”
周盛失笑，拍拍她的腦袋，像是在逗弄著小孩子一樣：“你想要我如實的回答，我一定如實的告訴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