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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給我們看的那張。”鄭峪翔以為李泉沒想起來重複了一遍,李泉隨即把符紙拿出來遞給他。他接過來和牌位上的符對比,李泉默契地把手機的光照到符紙上。
鄭峪翔盯著兩張符不動,半晌後眉頭狠狠地蹙起來,符上畫的符文雖然不一樣,可是筆跡卻十分相似,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模仿,那兩張符多半出處同一個人之手。想到些他不由把視線移向餘叢一,李泉說過這符是‘餘叢一’畫的。
“怎麼了?”接到視線的餘叢一鬆開梁超,梁超就跟個布偶一樣跌落在地,沒了反應。他轉身湊近了鄭峪翔看到那兩張他覺得一樣的符也立即想起了‘餘叢一’,瞪著眼想看清楚點,可眼睛瞪圓也沒看清楚,於是伸手去拿,不想那貼在牌位上的符紙沒生根,被他的衣袖輕輕擦過就揭了起來,忽地飄起來瞬間燃起一團青焰,眨眼化成灰燼沒了蹤影。
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一個‘囧’的表情,李泉吼道:“餘老爺,你怎麼這麼手欠!”
餘叢一想解釋他不是故意的,可他還沒開口那塊沒有名字的牌位就自己裂開了,鄭峪翔驚得手一抖,牌位從他手裡跌出去,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接踵而至的是一陣乍然而起的淒厲哭嚎,尖銳刺耳。
三人都盯著地上已經裂成兩半的牌位,李泉還十分配合地把光照過去,於是餘叢一和鄭峪翔都清楚地看到了從牌位裡鑽出來的一團不成規則的東西,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張血淋淋的大口,如同剛剛進過食的野獸對他們咆哮。
“你們看到了什麼?”李泉故作鎮定地盯著在地上自己抖起來的牌位,喉結上下滾動。餘叢一朝他瞥過去,故意誇張地說:“美女,胸大腰細,厚嘴紅唇!”
鄭峪翔瞪著那朝他掀起獠牙的‘厚嘴紅唇’,手伸已經伸到腰後迅速拔|出來一把迷你勃朗寧,把餘叢一擋到身後對準地上的牌位正要開槍,餘叢一卻攔住他說,“讓你餘哥來!”
實際上餘叢一併沒有什麼把握,他體內的血卻這樣的環境下沸騰起來似的,有股說不出的力量往外湧。他換到鄭峪翔前面,一腳踩在那牌位上,冷眼對著面前猙獰成只剩一張大嘴的怪東西,接著一爪抓住那東西的頭頂,哂笑道:“孫子,還不跪下叫爺爺!”
餘叢一喊完臺詞,提著那幾乎沒什麼重量的東西往外甩出去,那東西落地卻像幾百斤的重物摔在地上,都被摔變了形。不過很快那東西又自己起來,眨眼間斂起煞氣,巨嘴縮回到正常的大小,自行揉捏出一個人形,接著端端正正地在餘叢:“餘老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大駕親臨,望您恕罪!”
替死鬼
如果說之前餘叢一隻是有底氣,現在則變成了神氣,跪在他面前的若是換他以前的小弟,甚至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此刻讓他這麼神清氣爽。被鬼害怕讓他感覺像是登上了食物鏈的頂端,他環抱著雙手,仰起下巴低眼對著跪在地上的那‘東西’問:“你是什麼——鬼?”他暗自衡量了一下措詞,最後的話拐了個彎。
那什麼鬼抬起頭來,竟是個面容好看得有些像女人的男鬼,紅唇白麵,要是再胸大腰細的話就和餘叢一對李泉說的差不多了,可惜他只有乾癟的身材,罩著一身月白的袍子,瞪著一雙桃花眼望著餘叢一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禍國殃民的氣質,完全沒有剛剛的可怕。
“餘老爺,小人和您說過的,小人是民國21年梨花班的沈白玉,被奸人所害,流離世間,您不記得了嗎?”
沈白玉恭敬得和跪在佛前的信徒一樣,餘叢一的雙眉往眉心收緊,下巴抬得更高了兩分,神氣的目光沉下來說:“沒問你是誰!”他不滿完回頭瞥了眼鄭峪翔,“翔子,交給你來。”
鄭峪翔已經收好槍,瞥過沈白玉走上前去,隨意地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又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