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慶幸過後又開始心疼,所以對餘叢一他向來有種能稱之為寵的縱容。這會兒見著鄭峪翔腰上的傷,根據多年的耳濡目染還是知道這與他在醫院裡見的不一樣,撥了他二叔的電話,祈禱他家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叔這會兒還在服務區。他焦急地等電話接通時轉頭看向餘叢一那邊,冷不防地被激烈的畫面驚得一抖。
餘叢一貼著鄭峪翔壓在沙發上,相互不肯放棄主導權般地纏繞在一起,看起來激情又熱烈。可實際這如同充斥著荷爾蒙的畫面,卻更像兩隻相互剔牙的野獸。
餘叢一感覺他的腮幫子已經開始發酸,再下去可能他和鄭峪翔一會兒都丙缺兩顆牙。再三思考之下,他緩緩躬起腰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迅速提起膝蓋用力頂在鄭峪翔腰側,對方吃痛地往前傾,嘴自然地張開。他立即抓起沙發邊的小人偶塞進鄭峪翔嘴裡,再抽出他的皮帶迅速捆住那雙手亂動的手,終於鬆了口氣,回過頭正好見餘承騫拿起手機遞給他。
“二叔有話跟你說。”
“我爸是獨子。”餘叢一記憶搜尋不出叫作二叔的人。
“是堂弟。”餘承騫解釋道,根本沒想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而是注意到沙發上的男人嘴裡的人偶,一聲痛呼,“餘叢一,你幹了什麼!我的泳裝iku!我要跟你決鬥!”
餘叢拿著手機轉向另一邊,沒理餘承騫莫名的叫喊,開口就道:“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聽怎麼救人!”
“老四?”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驚訝,餘叢一實在無法想像以前的‘餘叢一’是沉默到什麼程度,才會導致他多說幾句就讓人下巴掉地的。
“你就當我是餘老四。”餘叢一的態度絕對稱不上好,但他確實已經在儘量壓制了。
電話裡輕嗯了一聲,如同想到了什麼,感嘆道:“承騫說你忘了過去的事,有的事能忘也是好的。”
“別說廢話。”餘叢一生硬地打斷對方的話,他一點也不想了解‘餘叢一’ 有什麼樣的過去,他只想儘快找到救鄭峪翔的辦法。
“呵呵!話倒是變多了!不管怎樣沒事就好,你要問的事老三剛才已經跟我說了,我那個隊友正好離觀縣不遠,但是逆道而行是有報應的,你可要想清楚。”
“隊友?”餘叢一自動過濾了報應二字,腦中閃現出一個不入流的神棍團伙,自然地冷笑一聲。
“別笑!我把他的電話發給你,記得要喊張哥。”
哪來那麼多哥?餘叢一抽搐著嘴角,從他變成餘叢一後他哥就多得跟雨後的春筍一樣,遍地都撿得到,這讓當慣大哥的他很難適應。可惜對方沒等他表達不滿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他轉向餘承騫問:“他是誰?靠得住?”
餘承騫還沒從他深度痛苦的情緒裡回來神來,一動不動地盯著還被沙發上男人咬在嘴裡的人偶,魂不守舍的,卻也回答了餘叢一的問題。
“是爸的堂弟,也算是在國家單位工作,大名餘岱延,比老三可靠多了。”
“俞岱巖?他不是殘了嗎?”餘叢一最先想到的就是電視劇裡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武當三俠。
餘承騫像聽了個冷笑話一樣地笑了一聲,“跟你一個姓,不是那個俞。”
“我管他是哪個餘!他說要發個號碼,你看看!”
餘叢一說完把手機扔給餘承騫,因為小人偶快要被鄭峪翔咬爛,他掐住鄭峪翔的下巴說:“我說你是屬狗的嘛?”
鄭峪翔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只想掙脫再往餘叢一身上咬一口,餘叢一脾氣一上來乾脆把自己的皮帶也抽下來綁住他的腳,鄭峪翔就像一條魚一樣在沙發上彈跳幾下終於放棄了掙扎,轉而幽怨呆滯地瞪著雙眼。
而餘承騫捧著從鄭峪翔嘴裡掉下來的人偶,快要魂斷氣絕般,隔著眼鏡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