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不一會兒也暈暈乎乎,淚眼朦朧。
再然後,兩個半醉的中年人趴在酒桌上,全都忍不住哭出了聲。
畢竟那個地方見證了他們最意氣風發的青年時代,他們也都曾經堅信,自己必將和這個廠一起走向輝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只可惜,最後也只不過是一場煙消雲散的大夢,兩人也都成了各奔東西討生活的失意人。
在清醒的時候,他們誰都不願意碰心底的那塊傷疤,等喝醉了,才敢痛痛快快的,把傷心事全都哭出來。
宋熙文拍著桌子,忽然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把二廠再重新建起來,把那些工人找回來,把咱們的輝煌也重新找回來,這樣等以後我死了,再見到老廠長,也不會覺得沒臉。”
姜工打了個酒嗝:“行,你要是能重建二廠,就算沒有實驗室,我也肯定過去幫你!”
宋熙文拉著他:“這事兒可就說定了,咱倆誰都不能食言!”
“不食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駟馬難追,十馬也追不了!”
兩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就這麼在小飯店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叫起來,把旁邊那個飯店老闆都看得連連搖頭,覺得又是兩個酒鬼在發酒瘋呢。
等霍麗來找這兩個人的時候,發現這兩個酒鬼早就在小桌上趴著睡熟了,怎麼都喊不醒,無奈之下也只能找了一家附近的招待所,請人把這兩個人直接丟了進去等酒醒。
這種醉鬼她才不願意領回家去,實在是太臭了,也難伺候。
等到第二天,宋熙文迷迷瞪瞪的醒來,感覺肚子上擺了一條又粗又重的大腿,他心裡一驚,轉過頭一看,結果正好對上了姜工那張老臉。
兩個人對視了半晌,才慌忙爬起來,可腦袋還暈乎乎的,還沒站直又重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著彼此的窘態,又忍不住指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兩個醉鬼難不成還沒醒酒?”門被開啟,霍麗很不高興的走了進來,看向丈夫,“也虧得今天是週末,要不然你現在還在這裡傻笑,又要被扣工資了。”
姜工知道自己惹老婆生氣了,不敢再捻虎鬚,只一臉憨笑的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我這不也是在和老宋談生意呢,對吧老宋?”
“算了吧,你們兩個還談生意,當心老宋一口把你這個憨子給吃了,”霍麗對自己這個腦子一根筋的丈夫沒辦法,只能轉頭嚇唬老宋,“聽說你想把我家老薑拐到你那個新廠子去?不過現在你這個廠子才剛建起來,說句實在話,我跟老薑不可能辭了職去幫你,大家都是有兒有女的中年人,也承受不住這個風險。”
宋熙文連連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廠子做大以前,我也不敢有這個念想,只要老薑願意遠端給我點指導,我就很滿足了,所以這次專門過來,就是想聘請老薑當我們廠的技術顧問,給分紅的那種。”
說是還想籤個合同,霍麗的神情更加慎重了:“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你可不能賺我們家這個憨子的便宜。”
宋熙文撓著腦袋笑:“你這話是哪裡說的,別人你不相信正常,我你還信不過嘛,再說了,姜工再怎麼憨,不也還有你這個老婆把關嘛,誰還能在你這裡賺到便宜去。”
霍麗得意的哼了一聲:“算你有眼色。”
在霍麗的強勢介入之下,宋熙文和姜工簽了一個簡單的入股合同,本來按照宋熙文的想法,這夫妻倆錢都不用投,直接技術入股,他每年也心甘情願給姜工30以上的分紅,不過霍麗不同意這個合同,還是投了10萬塊,做了宋熙文廠裡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