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金牌,還入選國家集訓隊了,蘇領隊就搞不明白,還有什麼必要在高中多留一年。
不過孩子有自己的主見也不是壞事,多留一年,穩穩心態,說不定也更能想清楚以後要怎麼走。
畢竟才是個高一的孩子,兩個領隊也沒有再多勸,就隨他自己去了。
還好省隊其他人都比較踏實,主要也是年級高了,又遭受過現實的毒打,知道要走高考路線也不一定能考到這麼好的學校,所以很爽快的簽了協議,要麼提前錄取,要麼大額降分,都已經早早鎖定了自己心儀的院校,這些檔案拿回去,也能算兩個領隊的戰績。
在候車廳等了20來分鐘,回江東省的列車終於到點允許進站了,兩個領隊忙趕鴨子一樣把這30來個孩子往車廂裡趕,明明寒冬臘月的天氣,又忙得滿頭大汗。
等到終於順利進站上車,孩子們也都找到了各自的座位坐下,兩個領隊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次任務進度完成99,剩下的最後一步,就是把他們送回學校,自己也能徹底解脫了。
比賽順利結束,省隊的隊員心情也徹底放鬆,尤其是那些已經提前確定大學的學生,更是一個個神采飛揚,各種放飛自我。
有吆喝著一起打牌的,也有聊天吹牛吹得不亦樂乎的,還有些乾脆和邊上的陌生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那人聽說這群學生是來京城參加數學競賽的,還有些提前被大學特招了,也不由讚歎連連,說這群孩子怕就是未來的陳景潤了。
這幾年因為電視臺和報社的連篇報道,幾個數學家的名字早就深入人心,一說起來自然敬佩連連。
這群未來的大學生倒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說不敢當,不過就算不好意思,也一點都不耽誤他們繼續吹牛。
兩個領隊也不像來的時候那麼嚴肅,只要不鬧得太出格基本就不怎麼管,甚至還和兩個男生打起了牌,結果一不小心還連輸了好幾局,臉上被貼了滿臉的紙條子。
在這一群歡騰得跟脫了韁野馬一樣的省隊隊員之中,宋輕予看起來依然很安靜。
剛落座的時候,還真有幾個省隊隊員跑過來跟宋輕予要簽名,她也沒說多話,拿著筆刷刷的簽了幾個藝術字,單從這看都看不懂的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拿到簽名的人就覺得,這玩意兒說不定還真有收藏價值。
姜霍一直在旁邊笑,後來拿出一個筆記本,說也想收藏未來大作家的簽名,宋輕予很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在筆記本的扉頁上寫了幾個字。
姜霍仔細一看,發現這幾個字的風格跟之前完全不同,就是規規矩矩的“宋輕予”三個字,然後宋輕予馬上調皮的笑起來:“這上面有我的名字,筆記本是我的了!”
姜霍倒是一點不介意,臉上依然笑著:“你拿著這筆記本也沒用,都被我用了快大半本了。”
“怎麼可能沒用,至少能跟學神取取經啊。”宋輕予說,然後翻開了筆記本。
結果她看了幾眼,又默默還了回去。
這個變態,本子上寫的東西看都看不懂,拿過來也沒什麼用。
姜霍眼睜睜看著自己手裡的本子被抽走,然後還回來,又是一陣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好樂的。
宋輕予又瞪了他一眼,一臉淡定的把那本自己帶的資料書摸了出來,繼續開始刷題。
學神的筆記本看不懂,自己的資料書可容易懂多了,學起來也比較有成就感。
再說了,老張手裡揮舞的大鍘刀還在頭頂懸著呢,宋輕予也沒心情像其他人那樣瘋玩。
旁邊的姜霍看著她又笑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