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陽：“……”
他又問：“那如果聞嘉玉抓住了你給的機會呢。”
楚塵想了想，笑道：“不告訴你。”
如果聞嘉玉真的真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楚塵原本的計劃，其實就是單純的想廢了聞嘉玉，讓他再也做不成科研，斷送他的前途，讓他心懷夢想，卻再也追求不了，想離開望城，卻再也去不到更高的地方。再讓他嚐嚐當初楚塵經歷過的網路暴力。
當初的事兒就算了了。
省時又省力。
唉。
楚塵長嘆一聲，心想，我真是個好心人，計劃都做的這麼詳細。
可惜了，他難得動一次惻隱之心，聞嘉玉卻不願意給他這個當好人的機會呢。
第九十七章
聞嘉玉躲在小屋裡,直到夜晚才敢出門。
——自從星網上曝光他當初的行為後，他就惶惶不安,不論走到哪裡,都覺得自己正被人指指點點。
他之前製作出緩解藥劑，那麼出名。這些人一定都認出了他，暗中罵他。
尤其是學校那些經常上星網的學生。
要不是為了質問楚塵,他今天也不會傻了吧唧地前往學校，被人當猴子看。
這事兒是他衝動了。
他不該去。
不但沒有討回公道,反而被楚塵按在課桌上羞辱……
現在,學校裡的同學一定都在笑話他吧？
聞嘉玉有些憔悴。
他戴著口罩，將自己的大部分臉都遮住,心中鬱悶地推開酒吧的門，直奔吧檯處,找到一個最偏僻的角落，要了杯酒，慢慢喝著。
中途,聞嘉玉去了趟廁所,再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
一個有些熟悉的人。
是師浩言。
聞嘉玉一怔。
自從來到望城後，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師浩言了,上次談話,還是師浩言告訴他有關於李晉啄的真相……
此時再見面，聞嘉玉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你怎麼來了。”
聞嘉玉嗓子有些乾澀。
師浩言看聞嘉玉一眼：“坐。”
聞嘉玉依言坐下。
想到師浩言已經知道他當初做的事,聞嘉玉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會兒，師浩言道：“你知道我喜歡你，但卻一直都裝作不知道。後來還故意在我面前提起楚塵，目的就是想讓我對他動手？”
聞嘉玉：“……”
師浩言一上來就說這個，聞嘉玉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