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覺得很有趣,就問她借來玩。’
鯰尾不太清楚付喪神的身體和人類不同的地方,到底是按著什麼規律來的。普通的藥物對付喪神的身體完全無用,甚至不用什麼新陳代謝——畢竟你把安眠藥倒在一把刀上,你能奢望那把刀睡著嗎?
但是薰香這種存在,僅僅只帶著安撫的效用,卻可以對擁有了人類身體的付喪神產生細微的作用。這就像是付喪神的身體像是人類一樣可以嚐到味道一樣,物理上並沒有什麼效用——畢竟付喪神需求的是靈力。這是一種對精神層面上的享受。
結果沒有成功讓骨喰脫離噩夢的驚擾,反倒是把一直好好的鯰尾同樣帶進了那名為火焰的夢魘。
鯰尾大概能明白這是為什麼。付喪神的身體和審神者的靈魂高度重合,最初沒什麼跡象,但是時間流逝,與付喪神的聯絡越來越緊密,這種屬於身體上的記憶,就會自然的出現在審神者的身上。
尤其是——雙子這種失去過記憶的存在,他們最初是完全空白的,對於一切都是心理潛意識的陰影。這就比任何付喪神更加地會影響到審神者了。
而前段時間,因為鯰尾並沒有骨喰那麼在意失去的記憶,所以在骨喰第一次做噩夢(被影響)的時候,就直接被身側兄弟的動靜驚醒。然後一直是淺層的睡眠,時刻關注著骨喰的狀況。
反倒是今天,因為薰香的緣故,把近乎一個月沒有好好休息過的鯰尾也帶進了這讓人無力改變的夢境裡。
鯰尾伸手擦了擦骨喰臉上的冷汗,雖是雙子,但骨喰的睡姿一直比鯰尾乖得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骨喰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可是比起這種一動不動的承受,鯰尾倒是更願意看到骨喰的拒絕。現在這樣……鯰尾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臉上帶上和他不太搭調的苦笑,雙子中黑髮的那位重新鑽進了被窩裡——並不是自己的那個。
像是熊抱一樣,鯰尾死死地抱住了骨喰,物理性質地把深陷夢魘的骨喰抱醒了。
——骨喰一直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有什麼死死壓在胸口的噩夢,但是每當醒來時,一切都會消失,就像是記憶一樣,怎麼也抓不住。
每次在清晨睜開眼,都會看到自己的雙子兄弟在一邊不著調的笑著,然後戳著他的臉玩。聽著他說“兄弟你睡得太死啦——天早就亮了”的時候,又覺得有什麼忽的被卸下,帶上了幾分屬於日常的輕鬆,陪著自己的兄弟一起鬧騰,然後在某些時候阻攔下對方的新點子。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就算沒有記憶…就算沒有昨天…也一定會有辦法的。或許這就是兄弟帶給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