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再幫你物色好人家的孩子。”
聽見這句話,宴霄忽然想起來那一雙清明疏離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母親說要重新給他物色未婚夫人選的時候,居然想起了白念。
現在應該叫他洛念。
如果是這個人,那他或許還能考慮考慮。
所以在宴媽媽說改天帶他上門去洛家給洛念道歉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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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杜家別墅。
杜遠知昨天出差了,要下午才回來。
所以一大早上是紀懷安送杜還笙回來的。
還沒下車,杜還笙遠遠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他的家人。
車子穩穩停下,杜還笙如同一隻衝出籠子的雀鳥,撲騰著翅膀,邊跑邊喊:“爸爸媽媽,我回來啦!”
紀懷安跟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搖頭,然後去後座把他的書包拿下來。
宋艾看他跑出一腦門的汗,心疼得不行:“你要嚇死媽媽呀,跑那麼快乾什麼?”
杜還笙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吐了一下舌頭。
他怎麼總是忘記自己有心臟病。
紀懷安單肩挎著杜還笙的書包,停在杜還笙身邊,和兩位長輩打招呼。
“叔叔阿姨早上好。”
杜淵爽朗地笑起來:“小紀啊,歡迎歡迎。”
杜家人好客,紀懷安也就客隨主便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
午飯吃完,杜還笙拉著紀懷安去騎腳踏車。
別墅區裡很是寂靜,如今已是暖春,周圍的景色很不錯。
太陽暖融融地曬在身上,別提多舒坦了。
紀懷安一雙長腿憋屈地縮在空中,唇角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就那麼開心?”
杜還笙抽空回頭看他一眼,以至於輪子的行走路線有些歪歪扭扭。
“是啊,我技術沒退步吧?”
青年人單薄的肩膀上落了一片樹葉,紀懷安伸手幫他摘去。
那雙手摘完葉子以後沒有立刻鬆開,而是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杜還笙把著車把手的手頓了一下,餘光一眼就瞥見了紀懷安的手背。
這雙手真的很好看,骨節分明又不失力道,彎曲時青色的血管凸顯。
就還......挺欲的。
杜還笙被風吹得臉頰發燙,不受控制地又看了幾眼。
騎了十分鐘,沒什麼耐力的杜還笙已經不行了。
前面是一個小小的坡,他低下身體,蓄力往上。
嘿咻嘿咻地蹬了兩分鐘,腳踏車原地不動,甚至有隱隱後退的風險。
杜環笙:“......”
杜還笙雙腳落地,感覺小腿肚在抽搐,他扭頭,冷冷地說:“......我聽見你笑了。”
紀懷安抿唇收斂笑容,眼尾彎著:“叫聲哥哥,我就帶你上去。”
杜還笙臉頰立刻發熱起來。
這是紀懷安能說出來的話?
是那種哥哥,還是那種哥哥。
杜還笙心想自己可真是沒出息,怎麼被人家一句話就弄得心猿意馬小鹿亂撞。
“換個路線也不是不行。”他作勢要掉頭。
就是不叫哥哥。
紀懷安在他腦袋上用力一揉,憋屈的大長腿往地上一放。
漆黑帥氣的腳踏車穩穩地停在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