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來就看見坐在他床上不停揉眼睛的杜還笙，笑了笑說：“你在我床上睡會兒吧，床單被罩我昨天剛換的乾淨的。”
杜還笙搖頭，眼睛已經被他揉得通紅。
“我跟你說句話就走。”
杜還笙站起來拉著白念去陽臺說悄悄話。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剛剛在樓下遇見那幾個人，杜還笙有點擔心白念像今天一樣吃虧。
“我之前讓你買的那些什麼防狼噴霧，辣椒水，你買了嗎？”
“買了，還沒到。”
杜還笙嘖了一聲，吐槽現在快遞太慢了。
“算了，我今天晚上回家給你兌一瓶辣椒水，明天帶給你，你這兩天去上班的時候要在注意安全知道嗎？”
白念看他這麼正兒八經的樣子，覺得杜還笙真可愛。
“嗯，我知道。”
杜還笙沒察覺出白唸的不對勁，又往宿舍裡看了眼，狠狠剜了一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宴霄。
“你別因為宴霄今天幫了你就感動了知道嗎，我就是今天來晚了，不然救你的就是我。”
白念輕輕笑起來，嘴角擠壓臉頰，露出一個淡淡的梨渦。
也許是剛剛噩夢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杜還笙。
光是看著他，白念就覺得心情輕鬆了很多。
“我跟你說你別不當回事啊，我剛在樓下看見幾個想找你麻煩的，看穿著應該是你們系的，你最近小心點，有事立馬給我打電話！”
他說一句，白念就應一聲，很是乖巧的樣子。
“你要是想上廁所就來我們教室這邊上，我們中文系都是好人，不搞校園霸凌那套。”
杜還笙說的嘴巴都幹了，乾脆直接放鬆靠在陽臺上。
扭頭一看，白念正眼巴巴等著他繼續。
杜還笙被他這麼一看，有些心虛了。
自己怕不會暴露了什麼吧？
“總之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得。”
白念心情挺好，胳膊撐在陽臺，“那宴霄......”
聽見這個名字，杜還笙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對宴霄是真沒轍，只要是宴霄對白念還沒死心，那不管白念怎麼逃，都不可能逃出宴霄的手心。
沒辦法，霸總強制愛是這樣的。
白念是插翅也難飛。
“你別管他，你能躲就躲，不能躲，就......”
杜還笙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躲不掉又能怎麼辦呢？
他真犯難了。
白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杜還笙：......
你可小看搞強制愛的變態了，傻白念。
杜還笙在心裡默默為白念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今天晚上要往水裡多加點辣椒。
兩個人在陽臺說了多久，屋子裡的兩個人就看了他們多久。
紀懷安在看杜還笙。
宴霄在看白念。
白念下午還有課，放學了要坐地鐵去商場打工。
杜還笙這會兒實在困得不行，擺擺手拉著紀懷安就走了。
臨走時白念往他口袋裡不知道塞了什麼，走到樓下，杜還笙打了個哈欠，摸出來一看。
是兩顆荔枝味兒的棒棒糖。
白念看他還挺喜歡吃的，就把自己剩的都給了他。
杜還笙：“給你一顆？”
紀懷安搖頭，“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