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身著統一的白色球服,整齊地跑上球場,面對觀眾席朝大家打招呼。
現場的第二次掀破屋頂的尖叫是屬於紀懷安的。
在解說員介紹紀懷安時,杜還笙雙手發麻,喉頭有點發癢。
離得太遠,他看不清紀懷安的臉,只憑輪廓和氣質,他肯定,那就是紀懷安!
很快,大屏上出現了紀懷安的臉。
杜還笙噌地站起來,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眼睛緊緊盯著大螢幕裡的那張臉。
紀懷安和宴霄完全是兩種風格。
紀懷安氣質乾淨,眉眼烏濃清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溫潤又清冷。
杜還笙一下就聯想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棵盛開在崖邊的雪蓮。
他想起曾經看見的一條評論:宴霄和紀懷安,一個是滾燙的火,一個是山澗中清涼的泉。
和宴霄的囂張傲慢不同,紀懷安永遠都是溫柔的。
鏡頭懟臉的時候,他還很上道地揮了下手,眉眼如畫。
所有人瞬間被他這個動作擊中,撕喊著:“紀學長,你就是人生理想!”
臉頰滑過溫熱的液體,杜還笙抬手抹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居然哭了。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過專注直接,紀懷安朝這邊看了過來。
視線相會的時候,杜還笙眼眶疼得發癢,整個人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是他最喜歡的紙片人,明明完美無瑕,卻沒有好下場,最後帶著遺憾死在了病床上。
是無數人意難平的白月光。
杜還笙在夢中幻想過無數次他的長相,紀懷安這樣的人一定是溫柔堅定又強大的。
如今,人就在他眼前。
鮮活的,還沒有愛上白念,還沒有淪為主角感情催化劑的紀懷安。
手腕被輕輕碰了一下,白念道:“還笙,你擋到後面的同學了。”
杜還笙抬手擦了一把臉,急忙坐下。
比賽已經開始了,杜還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念。
他想錯了。
紀懷安怎麼會看他。
他看的明明是白念這個主角才對。
意識到這一點,杜還笙頓時覺得有些喪氣。
他穿書過來的時間不長,本想著隨遇而安。
可是隻要一想到紀懷安最後慘死,他總有種想要不自量力改變他結局的想法。
整場比賽,他根本沒心思看。
紀懷安下半場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坐在球場面對,眼神時不時掃過來。
杜還笙悶悶不樂,悄悄看了眼抱著水眼巴巴等著宴霄的白念。
主角光環難道就這麼厲害嗎?
隔這麼遠,紀懷安都能對白念一見鍾情?!
隨著哨聲響起,比賽結束,金融系以一分之差,贏了比賽。
這場比賽,宴霄出盡了風頭,三分之二的分都是他拿的。
賽後採訪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副目中無人的姿態。
白念抱著水,站在原地看著被一群人簇擁著的宴霄,遲遲不敢上前。
杜還笙看不得他自卑的小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志願者,給他送瓶水沒什麼的。”
似乎是被這句話鼓舞到,白念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額頭的碎髮,朝宴霄走去。
杜還笙一直在看紀懷安。
果不其然,在白念過去的時候,紀懷安也站起來,眼睛也朝白念那邊看。
“宴霄,你要喝水嗎?”白唸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嗲嗲的。
宴霄的眼睛在他那張臉上掃了一下,嗤笑一聲:“我憑什麼要喝你的水,就因為你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