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買,不能挑選。”
至於井熙她們之前的訂單,還是那句話,他們的工人時間都已經排滿了,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完工呢。
事情的進展簡直叫人大失所望,但是並不出乎井熙的預料。
她的下一站就是東德的耶拿,蔡司耶拿,也就是東蔡司就位於這裡,而鼎鼎大名的肖特玻璃廠,也同樣在這個城市。
特種光學玻璃是決定鏡頭質量的關鍵原材料,而光刻機鏡頭最在意的,就是鏡片純度和拋光度的資料。
西蔡司在商業發展和技術儲備上或許有優勢,但是東德這時候依然是世界前十的工業大國,技術上並不弱,而且當時留在了大量高技術的工人,對需要手工打磨的高階鏡頭來說,兩邊的水平相差並不大。
這時候的東蔡司還是東德的國有工廠,產品價格不高,但是要是論起工人的積澱,其實比西蔡司還要強些。
這邊對井熙的訂單也沒有那麼冷漠,畢竟是同一個陣營的同志,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談。
井熙更感興趣的,還是肖特玻璃廠。
這家玻璃廠的命運和蔡司類似,這家專門生產各種特種光學玻璃的工廠,二戰以後同樣分成東西兩家,柏林牆倒後後合併成為一家,後來被卡爾蔡司全資控股,成為其最關鍵的鏡片原材料供應商,也幫助蔡司穩固了它在光學鏡片領域絕對的領先地位。
之前那塊掩膜版就是在這裡訂購的,井熙這次來,也存著事先踩好點,以後好聯絡的心思——畢竟,距離1990年也沒幾年了,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
井熙並不指望現在和東邊這兩家工廠保持著友好關係,等到日後兩邊合併以後還能留下什麼香火情,她琢磨的,其實還是買技術。
無論是光學玻璃還是鏡頭拋光技術,都是多多益善,能買到多少就買多少,要是還能挖幾個工人就更完美了。
進入九十年代,隨著北方那個龐然巨獸的轟然垮塌,華國和歐美的短暫蜜月期也隨即結束,如果過分依賴國外的供貨,井熙毫不懷疑她即將面對的會是多麼嚴峻的局勢。
歸根結底,靠這靠那,還是不如靠自己最有用。
“你們想買技術?”說起這個,廠長哈哈大笑起來:“以你們工廠的水平,就算我手把手派人去教,大概也什麼都學不會,還不如直接跟我們買成品就行了。”
廠長還覺得自己是好心,他之前也去過華國,知道那邊的條件是什麼樣子,而特種玻璃對廠房的要求極高,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地方都能生產的。
井熙於是向他介紹了自己的led廠,據她所知,肖特玻璃廠在照明領域也同樣頗有野心。
果不其然,不管在哪裡,手裡有真東西的人總是更容易得到重視,肖特的廠長一聽說井熙竟然是白光led的專利發明者,之前的傲慢瞬間一掃而空,興致勃勃和她交流起技術來。
東德收到蘇聯的影響頗深,很有些老大哥的風範,雖然這時候幾個國家的關係有些不尷不尬,但是隻要聊高興了,也不會仔仔細細算太多經濟賬,反正都是在一個大家庭裡,合作起來也更爽快,後來他還利用自己的關係,把東蔡司一個技術副廠長也拉了過來,對方對光刻機很有興趣,和井熙聊了很久。
井熙用比她預想更低的代價,獲得了兩個廠的技術轉讓,雖然目前只達成了初步的合作協議,距離正式開展工作,還有很多事要做。
東德這邊有火車直接回國,但是井熙不太願意做長途火車,只能又去西德轉機。
沒想到剛到西德,也許是聽說她和那邊的合作,這邊兩個廠子的經理竟然來主動接觸她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競爭意識?
因為知道未來,井熙對於和這兩家合作興趣不大,倒是藉機讓西蔡司的經理勉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