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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質就是一種以小博大的賭局,賭對了本金就能成倍成倍的大翻特翻,要是賭錯,分分鐘血本無歸,直接爆倉。
聽到井熙說直接上一百倍的槓桿,彭文被嚇得差點直接腿軟。
“一百倍……就這麼一把……要是哪怕跌一個點,以咱們的本金就是直接爆倉啊,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他哆哆嗦嗦的說。
“沒事,拿不回來就拿不回來,聽我的,直接上100倍。”井熙在心裡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時間,確信這份協議馬上就要正式公佈,然後,就是長達十年的日元升值,美元貶值。
而 實驗室
原本人聲鼎沸的外匯交易所裡, 忽然只剩下一片沉沉的低語,然後,就是更加大聲的公開報價聲。
幾分鐘前, 就在不遠處的廣場飯店裡, 多國財長和中央銀行行長終於艱難達成協議, 誘導美元對主要貨幣的匯率有秩序貶值, 以解決其鉅額貿易赤字的問題。
外匯市場上,美元也開始被恐慌的投資者大筆拋售, 不單單日元,馬克的價值也同時應聲而動,進入了快速上漲通道。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次成功的大會, 勝利的大會,協議讓多方得益,也值得大肆慶祝。
從七十年代末開始, 因為第二次石油危機, 米國的通貨膨脹率一度超過了兩位數,再加上巨大的財政赤字和貿易赤字, 讓這個國家急切的希望透過貨幣貶值, 擴大對外出口,緩解國內壓力。
與此同時,本子國在國際上雖然正高歌猛進,但也一樣遇到了自己的問題, 這個國家從根子上似乎就存著滿滿對外擴張的慾望,要麼用武力,要麼用金錢。日元升值,給這個國家企業大幅在海外擴張提供了天賜良機, 表面上,似乎也有利於其國內的產業結構調整。1
甚至若干年後,對於廣場協議究竟造成了多大的負面影響,學術界還存在不小的爭議,畢竟之後的五年,本子國將進入一個更加繁榮的高峰年代,一切看起來都欣欣向榮,他們似乎真的有能力用手裡的日元買下整個米國,甚至全世界。
然後,就是啪的一聲,泡沫破滅,肥美的羔羊奉獻出了最鮮腴的脂肪,皮毛,還有骨血,也給後來者,擺出了最鮮血淋漓的教訓。
不過以上這些跟彭文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他只是盯著電子報價板上那一行依然活躍變換不停的數字,發呆。
啊,這一跳是賺了一萬美金?
嘶,兩萬美金有了。
日元對美元的匯率就像一隻靈活往上竄的猴子,彭文的小心臟也跟著那隻猴子被一路往上提,最後,在嗓子眼邊上,一下子蹦了出來。
廣場協議公佈當天,在外匯市場收市前半個小時,日元對美元的匯率一口氣上漲了5。
換算成五百萬,也就是漲了25萬美元,井熙的本金直接從五萬,變成三十萬。
彭文看著賬戶裡的數字,特別想罵髒話。
既罵自己識人不清,又罵自己膽子不夠大,但是反過來想想,在一切都闇昧不明的時候,他真有膽子拿錢出來砸?
彭文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特別膽大妄為的人,國說出就出,房子說賣就賣,鬥摩托玩音樂,他哪樣沒走在時代的前列。
就算大學的時候唸經濟系,聽老師說起國外資本市場的慘烈,他心裡也是不以為然居多。
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報了國外名校的金融專業,還真被他拿到了offer。
出國以前,站在飛機前,彭文想的是:“老子以後要成為一匹縱橫華爾街的狼!”
但是現在,當手裡的資產翻了六倍以後,他卻慫了。
“我還是乖乖賺點提成也挺好的,”他想,“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