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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整整七門考試,不但需要龐大而紮實的知識量儲備,還需要有一顆大心臟。
更何況,不是傳這屆的數學試卷特別難,不少老師都得不了高分的嗎?
攝影師心裡狐疑,又問:“那這個學生是省裡哪個中學的?”
“不是都說了嘛,狀元是江流市的,還是個縣級中學的學生,那所學校今年也真是撞上大運了。”曹自鳴嘆息道。
“縣級中學?”攝影師都不由一愣。
————
江流市教委這時候也炸了鍋。
他們市出了個省狀元,這可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好成績。
“省狀元?!那可真是不得了,是張葳蕤還是鞏洪傑?咱們市厲害的苗子也就這兩個了吧?”鄒清芳在市教委的辦公室上班,一大早上就聽見同事在議論。
她同事是辦公室的老人,訊息面廣,說起本市出了個省狀元,也覺得臉上有光:“你沒聽說過井熙?滿分狀元,過兩天報紙上大概全是她的報道了。”
鄒清芳年紀最輕,正準備給辦公室的暖水壺換水,這時候提著暖水壺,一時卻呆住了:“我沒注意,是……縣中學的井熙?”
“可不就是她,”同事還在笑,“也不知道她當初為什麼沒考到市裡來,那成績可真是,說起來也是可惜,去年那次奧數比賽你還記得不,要是有她參加,咱們市也不至於全軍覆沒,一個名次都沒撈著。”
“是,是嘛。”鄒清芳臉上露出勉強的笑。
一說起這個名字,鄒清芳心裡就像有根針在扎似的。
她到底沒和紀澤遠繼續交往下去,倒也不全因為紀澤遠那個小表妹,鄒清芳家裡條件好,父親有點官職,母親也是個能幹人,她多多少少有點看不上紀澤遠他們家,後來吵得厲害了,什麼話都拿出來講,感情徹底破裂,也就分手了。
但是不可否認,井熙終究是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現在聽到那個井熙成了省狀元,她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
同事還在笑:“對別人來說學校重要,對這種天才學生,可能學校好壞也沒什麼要緊吧?也難怪了,頭兩次聯考她全是滿分,甩其他人一大截呢,對了,我聽說她都能給老師上課了,上回逛書店的時候我還瞧見她出的卷子呢,賣得挺不錯的。”
“她的試卷有好幾種,我給我孩子也買了一套,他馬上要高二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另一個同事也說。
“聽說市裡幾所學校都用了她的卷子,我侄子在大禹,說是還有好幾套沒來得及出呢,哎呀她現在成了省狀元,這卷子還不該賣瘋了啊!”
“那我下班就趕快把卷子都買齊去,再晚點,市面上說不定要斷貨了!”這個同事急忙說。
“那是要快點去,說不定今天就全被搶光了呢,下一批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鄒清芳已經退出了議論,臉上一片木然,默默去熱水房打水去了。
與此同時,市日報社。
“井熙?縣中學那個井熙?”紀澤遠興奮的說,“我當然認識,她是我表妹,過年的時候才一起吃過飯的!”
“她的父母都是肉聯廠的職工?地地道道的工人出身?”日報社的老編輯飛快的在小本子上開始記。
“對呀,我那個表妹以前成績其實挺一般的,上回過年的時候聽說她考了也拿出來說了,證明她簡直就十全十美,無所不能。
記者又問:“聽說井熙是高二下學期成績才突飛猛進的,請問她是經歷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一出,幾個鄰居對望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有什麼特別的故事嗎?”記者非常感興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