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機床?”校長眼睛一亮,“是那種能做飛機大炮的機床?我能不能看一看?”
他以前當過坦克兵,對這些天然就有親近感。
井熙解釋道:“只是臺民用機床。”
校長跟著井熙,在這臺連鏽都沒除乾淨的大機器面前轉了一圈,連連稱讚道:“是臺好機器,你覺得什麼時候能修好它?”
井熙想了想:“爭取高考前吧。”
校長讚許的點點頭,又摸了摸這臺冰冷大機器的控制面板,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其他一句多話都沒說。
井熙最欣賞的就是高校長這一點,實在讓她省了不少解釋的口水。
不過想高考前修好這臺機器,難度確實不小,她不但需要再找點資料,大概還需要一個懂行的人來幫忙。
這段時間以來,井熙對自己的動手能力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大概就是個渣。
井熙想起張成棟說他老爹之前去京城,就是為了第三代機床的研發,反正這臺機床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她臨時把張工拉過來給自己打下手,應該也……不算太過分吧?
想到就做,井熙順手就寄了一封求助信出去。
張繼軍收到井熙求助的時候,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他確實聽說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兒子把省機械廠那臺破爛機床給買走了,但是壓根不相信他能倒騰出什麼東西來。
畢竟那臺大傢伙放在省機械廠的倉庫都快二十年了,用都沒用過幾次,專家也來檢查過,確定早就徹底報廢了。
沒想到,兒子竟然把那臺機器交給井熙去修。
這不是瞎耽誤人家考大學嘛!
張工記得井熙還有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這時候被兒子攛掇著去折騰機器,要是萬一沒考上,自己那個小混蛋負責得起?
反正知道這個事的當天,張工就連夜從市裡趕到了縣中學,按著井熙之前給的地址,轉了一圈才找到那間位置偏僻但是佔地頗大的閒置民宅。
然後就看見好好一個乾淨漂亮的姑娘,穿著件沾著機油的藍布工裝,帶著口罩,正在狼狽的給機器艱難除鏽。
一看見張工,井熙拉下口罩,露出萬分高興的笑:“您可算來了,我真是拿這臺機器沒辦法了。”
張工:“別說你還是個中學生,就算是老工程師拿這臺東西一樣沒辦法,放心,我回去非狠狠的罵張成棟一頓不可,這臭小子,正事不做,盡搞些歪門邪道!”
這臺數控機床當年在省機械廠落戶的時候,一度出盡了風頭,只可惜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被閒置下來,若干年後,連開機都開不了了。
張工一看到這臺機器,就想起在京城那些糟心事,不由更加憤懣:“你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好好唸書,就不要在這上頭浪費時間了,這臺機器當初還找了京城的專家來看過,也說是修不好了,只能當廢品處理掉。”
也虧得他那傻兒子願意接盤,省機械廠當然巴不得把這佔地方的玩意脫手,至少還能多換兩車肥豬肉給廠裡工人改善生活呢。
井熙卻說:“我已經找到電路板上的壞點了,就是工具有點使不轉,還需要您的幫忙。”
她大概就是那種理論知道一籮筐,但是一看到工具裝置就麻爪的手殘黨,明明腦子裡知道應該怎麼弄,但要真自己上陣,大概能越修越壞。
張工一愣:“你把這臺機器摸明白了?知道怎麼弄?”
這臺機器是當年從華約國買過來的第二代數控車床,原本準備在省軍械廠發揮大作用的,只可惜機器還沒捂熱,就因為政治環境的惡化,國外的工程師被緊急召回國,甚至沒來得及給這邊的工人做培訓。
這臺機器就這麼被閒置下來,頂多在領導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