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硃砂想要破壞地下的陣法太難了,還是用我的血來的快捷。”唐心幼說著自得一笑。
凝神靜氣,唐心幼準備用畫符,先驅散鬼怪。
“破壞陣法,就出狂言,這裡陣法是你說破就破的!”披皮鬼躲在霧氣中,他的身形逐漸強大。
唐心幼手掌的血光,將周圍映成紅色,其他困在迷霧中的前輩們,眼前像是有一盞燈,破開迷霧,陡然發現唐心幼的出現。
比起在京市的初出茅廬,唐心幼在a市玄學圈,早就聲名遠播。
一開始周老極力追捧,還有人心中瞧不起這小姑娘,幾樁案子以後,就算有不服的,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唐心幼面前的濃霧中,披皮歸伸出一雙血粼粼的手,手指甲長的像是剪刀利刃。
興許剛才,他就是用這雙手,將茅山宗那位道長的皮肉剝下來。
“這麼好看的小美人,不把皮剝下來珍藏,實在可惜。”鬼魅的聲音還在迴響,沙啞低沉更接近男性,他身體裡吞噬了太多的靈魂,未被他融合的靈魂橫衝直撞。
剪刀似得指甲滑落鮮血,濃霧散去,他的身形顯現出來,他像是一隻被剝了皮的猴子,渾身上下血肉模糊,豔紅的血肉像是沸騰的岩漿,冒著泡,那是被他吞吃入腹的靈魂最後的吶喊。
“你來試試!”唐心幼手指蘸取自己的血液,在手臂上畫了一道五雷滅鬼符。
她不是弒殺之人,就算是窮兇極惡,她也能忍到交由陰司,公正處理。
但是身為一名天師,她天然擁有對惡鬼賞罰奪予的權力。
令唐心幼憤怒的是……這些鬼作亂的地方,是乾陽山。
“這就是五雷滅鬼符咒嗎?上次聽雲虛說,我還以為是他吹噓。”道長們通力合作,將人聚齊道一堆兒,在群鬼中互相掩護。
“這女孩什麼來頭!”
“我還以為今天我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天無絕人之路!”
……
“五雷滅鬼的符咒……這是做什麼,這有傷天和!”
眾多感嘆唐心幼驚才豔豔的聲音中,乍然出現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從衣著上來說,看不明白這位道長師門是哪兒,在場諸位道長跟他也不熟悉,不能懟他,也就跟唐心幼有過好幾次交集的雲虛道長護短。
“這是誰找來的聖母!”
一邊的周老尷尬的咳了一聲:“這位是我前不久招進來玄學協會的錢道長,是個散修,今天提示我乾陽山下有異的就是他,讓我多帶些人手的人也是他,興許他沒有惡意。”
但凡今天不是周老興師動眾,將a市全部大師都帶了,說不定來的幾位就被一鍋端了。
周老都這樣說了,也沒誰非要在危急時刻吵架。
正當雲虛道長狠狠瞪了錢道長一眼,準備偃旗息鼓的時候。
唐心幼的五雷符已經畫成,披皮鬼也衝著唐心幼撲了過來。
正當這危急時刻,那位錢大師率先一個斜衝,將唐心幼撞開,唐心幼被他一下撞進江天隅的懷中,他胳膊被披皮鬼的爪子抓破,肉都翻出來了。
“我還是覺得五雷滅鬼符咒太過兇殘,換一種符咒吧。”錢道長說著,放任胳膊汩汩流血,神色痛苦,一臉的於心不忍。
被他這麼一撞,唐心幼手臂上的大殺器,五雷滅鬼符咒花了,唐心幼是用自己的鮮血畫成的符咒,幹得慢。
這一下,唐心幼來不及畫第二符咒,而披皮鬼的第二次攻擊,卻已經落下了。
“嘿嘿嘿嘿嘿……這下你逃不過了吧!”
電光火石之間,那道利刃就要落在唐心幼的身上。
身後是道長們張皇失措的表情,他們顧不上思慮周圍是否有惡鬼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