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清飛快躲開唐心幼的魔爪。
“逗你的,多喝水,多睡覺,多曬太陽,幾天魂魄就能自動歸位。”唐心幼安撫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魂魄離體以後,還沒跟身體契合。”
“是呀,前不久對上一個清朝的鬼,兇得狠。”唐心幼說道,話只說一半,剩下的讓宋小少爺聯想。
宋樂清愣住,狐疑地打量著唐心幼。
“降服了嗎?”宋樂清詢問。
“算是吧。”背了黑鍋的貝勒爺也沒鬧騰過,甚至還是唐心幼親手放出來的。
唐心幼有些心虛,想著過兩天是中元節,多多供香請罪,反正借屍還魂是打死不能承認。
乾陽山上,收養唐心幼的師父說過,借屍還魂,對亡者不敬。
師父對她恩重如山,她要是認了借屍還魂,就是欺師滅祖。
從乾陽山後山山崖掉下去,唐心幼絲毫沒留戀紅塵,假若她在神魂在山崖下化成惡鬼,就連她師父,想要料理也非常棘手。
女童案曝光後滿城風雨,清朝鬼的事情,宋樂清也聽說了一些,一百年,皇室,武將,難纏的因素,那隻鬼佔全了。
“我會看著你的,別想做壞事兒。”宋樂清眼睛裡燃燒的一團火,又退了兩步說。
退了好幾步了,這一退,就撞到了雲虛道長。
“小友,那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只信你,你說吧。”已經放棄破解的雲虛道長說道。
宋樂清鼻子皺了起來,叫江天隅一聲小叔,是兩家世交,江天隅輩分大,他與唐心幼平輩相交,宋樂清還能假裝看不見。
可現在雲虛道長也和唐心幼平輩。
總覺得被她壓了一頭,宋樂清說:“她說了,胸有成竹。”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雲虛道長信了?
“在這邊看,也是紙上談兵,不如去大樓那邊看看吧。”金錶男人說道。
正一籌莫展,又不想放棄的人立刻來了興致。
“對,萬一有什麼遺漏的細節,在現場正好查缺補漏。”
“我也覺得現場更好,不是說有鬼作祟,說不定收了樓裡的一兩隻小鬼,什麼鬼打牆,什麼獨行的人出事兒,一切問題就不攻自破了呢。”
鬧鬧哄哄的,誰都不甘落後,跟著負責人,往大樓的方向湧去。
“我這裡有幾張符紙,勞煩雲虛道長拿著。”唐心幼嘆口氣。
說是幾張,足有一沓。
五張護身符,一張五嶽鎮宅符,剩下的,是厚厚一摞的斬邪魔符,鎮邪符……
別的都好說,這張五嶽鎮宅符,上次雲虛見過一張一樣的,是在一場拍賣會上,說是一百年前,一位前輩留下的,起拍價一百萬,成交價五百六十六萬。
被一位家宅不寧,有小鬼作祟的富豪買走。
唐心幼一出手,這可就是大幾百萬,要是都燒在這裡,兩千萬的酬金,那不是虧了嗎?雲虛道長心說肯定不能全燒了,嘴上卻打趣道:“看一張張的架勢,不知道還以為我們要去的是有千萬鬼怪的魔窟呢。”
有事兒要忙的江天隅,留在待客室線上處理工作。
玄學界的諸位大佬,一起走出浩浩蕩蕩的氣勢,人群裡混著三教九流,五花八門,讓人應接不暇。
有像是雲虛道長,錦斕道袍一看就是訂製款講究人,有破衣襤褸,卻難掩仙風道骨的田野派。
還有像是金錶那樣誇張的,像是唐心幼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
“你這不緊不慢的,不怕錢被人搶走嗎?”宋樂清還等著,看唐心幼說大話被戳穿,偏偏這人慢悠悠的,泰然自若。
攥著手裡的五月鎮宅符,雲虛道長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