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窮酸道士數錢時,得意的笑。
小女孩一直哭,一直哭,哭著找媽媽,哭她身上疼,頭頂的地基夯實,整日敲敲打打的,建造高樓,黑暗中的小女孩害怕的縮成一團,在小小的棺材裡,一直哭,一直哭……
毫無還手之力的她甚至沒學會怨恨,只能怯懦的躺在棺材裡,一遍遍渴求誰能保護她,誰能救救她,誰能抱抱她。
“她才七歲!”貝勒爺說。
他的皂靴踩在地上的聲音,催人肝膽。
“還不都是因為你!”鄭英銳臉上的肉都在抖動,他也害怕,想盡一切辦法也想要活下去,“都是因為你呀!在這塊地作祟,害得人心惶惶,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絕對不會就去殺一個小女孩的!”
皂靴落在鄭英銳喋喋不休的嘴上,用力踩下去,狠狠碾了一下。
“你已經殺了,還是用最殘忍的方法,為了你自己的私利。”貝勒居高臨下道,腳上更用力幾分。
“是你先在工地上作祟的!”鄭英銳的牙齒也被踩掉一顆。
“嗤——”貝勒爺不屑的看他一眼:“先在工地上作祟的人,被你們逼著沒日沒夜趕進度的一個勞工!白白摔死,你仗著財大氣粗,隱瞞訊息,還欺負人家家裡年老的寡母!狗東西,你們自己做下多少孽,心裡沒數嗎?那隻鬼作祟的結果是什麼?是死傷數十人,事情鬧大了,傳得沸沸揚揚,眼見捂不住了,你不得已,賠償了全部勞工。”
“本貝勒爺想找你麻煩,肯定是像現在這樣,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踩臉力氣更大,鄭英銳甚至覺得他的頭蓋骨要被踩碎了。
抬起雙手,想要把那隻穿著靴子的腳,從臉上挪開,鄭英銳用盡吃奶的勁兒,不能撼動他分毫。
“你不能殺我!所有鬼都不能動手殺人,不然永世不入輪迴!”
“知道的還挺多,那你知道戰場上,戰死的亡靈,死後也是陰兵,可以濫殺嗎?”
殺氣湧現,鄭英銳的鼻骨踩斷,血液灌進鼻腔裡,他覺得他喘不上氣了。
他指著唐心幼說,“我還要謝謝那邊那個小姑娘,能破掉唐心幼的留下的法陣,把我從陰宅裡放出來,我才有機會親手給你教訓!”
他陵墓上阻隔凡塵侵擾的法陣,同樣阻擋了他回到俗世。
彎下腰,貝勒爺扯住鄭英銳的手,將他整個舉了起來,抬腳踩住他的另一隻手。
用要把人撕裂的力氣,用力向上扯。
鄭英銳手掌被踩住,痛得抽不上氣,原本他以為酷刑到這裡就結束了,但他低估了這個古代人的殘暴程度。
身體被上下拉扯,他覺得兩條胳膊都要被扯掉了。
“不要!好疼!求求你,我要被撕成兩半了!”鄭英銳無論如何都不能掙脫男人的控制。
雲虛道長是玄學協會出身,看著活人被鬼撕成兩半,實在於心不忍。
“貝勒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髒了您的手,現在證據確鑿,為了讓小美父母來認領屍體,也為了還給小美一個公道,不如把他交給警方處理。”
“對!把我交給警察吧!”鄭英銳受不了這份痛苦,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求情的話,或者求饒的話,一身兇悍殺氣的男人都沒聽進去,他回頭的時候,對上小美恐懼的眼神,這天真的小姑娘,雙手捂著眼睛,只在手指縫中間偷偷的瞧。
算了,不能讓小姑娘看見血腥的畫面。
僥倖留下一條命的鄭英銳,一隻手的手腕被捏斷了,一隻手的手掌,被踩的血肉模糊。
圍觀全部的李璐思問道:“我能報警嗎?”
說實話,鄭英銳受苦,她有一種這人終於遭報應了爽快,但她到底也是個生活在學校象牙塔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