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後,應該是唐心幼埋葬的他。
算算他死了也有一百年了,唐心幼多麼神通廣大,也逃不過生老病死。
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唐心幼就離開人世,他有些悵惘,嘴上卻又如同連珠炮一樣,“你都不知你是誰?你還來問我?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這呆呆傻傻愣愣的樣子,好像是不太知道。
“那個女人!你來說說這兩個人是幹嘛的。”貝勒爺昂首挺胸的說。
唐心幼搭理他才有鬼。
他指著鄭英銳和矮小的道士,那兩個人縮在一起,想要躲開他的手指。
冷汗浸溼了他們的衣衫,顫顫巍巍的挪動腳步。
這怎麼可能躲得開!
一個閃身,貝勒爺青白的鬼臉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啊啊啊——”比起鄭英銳的攤在地上的尖叫,道士就顯得懂事得多,他撲通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貝勒爺饒命,貝勒爺饒命!”
“你把一個小女孩的手掌,腳掌釘穿,頭骨敲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很疼,她很怕,她也想要求你們饒了她。”貝勒爺的聲音低低的。
“我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們!”
“你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就血債血償吧。”貝勒爺張開雙臂。
地面顫動,地板開裂,地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一個小小的棺材起出來,血紅的棺材上,還有墨斗彈的黑線,這是要將魂魄生生世世困在這裡。
小棺材上滲出的屍氣濃稠,屍水沿著縫隙滴出。
貝勒爺五指張開,猛然一握,小棺材碎裂,一陣腐臭蔓延,腐壞的肉.體中,五根鎖魂釘叮鐺掉落在地上。
“她慘嗎?”貝勒爺問。
兩個人面如金紙,抖如篩糠,不敢接話。
“你們會比她更慘。”
這個道士,在地上佈置了鎮壓他的陣法,用小女孩作為陣眼,他在地下,聽見一個小女孩被殺害時,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反抗,她掙扎,她年紀那麼小,甚至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要遭遇這些痛苦,她的身體被釘進棺材裡,她黃色的小裙子被染成暗色。
陣法之下,他聽見了。
聽見鄭英銳除去心頭大患時,快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