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哪裡是家,分明是個火坑。
她輕柔的撫摸肚子,嗓子喑啞道:“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男人臉垮了下來,眉眼間多了幾分兇惡,好像被女人提分手是一件極為羞恥的事情。
“你就這麼被這個賤女人蠱惑了?她說什麼你就聽了?是不是早上你要吃麵,我沒帶你去吃你跟我耍脾氣?有幾個女人像你這樣當眾讓男人難看,你也不想想,你懷孕以後,今天要吃這,明天要吃那,我有多麻煩?”
男人神情激動,一旁的人看著都害怕他抬手會打到女人。
“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錢,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分手是我自己的決定!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麻煩你,也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女人說完,似乎受不了人群的視線,轉身就要走。
但是人群之外,幾個男人推著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他們凶神惡煞的對中年婦女說道:“你兒子呢?不是說他女朋友有錢能還?”
惶恐的中年婦女在包子鋪附近張望著,看到瘦弱男人,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兒子!兒子……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手裡有錢嗎?你能哄過來還賭債,她呢?現在人家可上門來要了,兒子你快想想辦法!”
女人站在人群外,最近他一直旁敲側擊的打聽她的存款,如果上一刻女人尚有一絲猶豫,此時此刻也心冷似鐵。石頭網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突然發現,不過是這兩步路,她好像從火坑中掙脫出來,回想這些日子裡對未婚夫的寬容,對未來婆婆的忍讓,一切都只不過是她自己對自己的刁難。
“你要是不能按時還錢,那麼按照約定,你抵押的房子我們就得收回去了。”收債的男人說道。
什麼都指望著兒子的中年婦女看到她兒子慌亂敗落的神情,立刻哭天搶地起來,“那是他爸死後留下的唯一東西呀,你們要是收走,我們可就只能露宿街頭了!兒子!你不是有辦法嗎?你快找她要錢,那個女人懷著我們家的孩子,除了你誰還要她,你快去找她要錢,她肯定給。”
儘管中年婦女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看熱鬧的人中沒有誰會同情他們。
母子兩個自私自利,瞧不起人家女孩,將未婚妻當成生兒子的工具,還算計人家的錢,見過無恥不要臉的,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的,都在今天開了眼界了。
那邊,唐心幼早就從這出鬧劇中抽身,她捧著裝包子的紙袋,隔著紙袋包子有些燙,她把紙袋左手遞到右手,吹了吹左手,右手受不住,又還給了左手,吹了吹右手,看著十分可愛。
人們看她上了一輛屬於她的豪車,再看這邊剛才誹謗人家,現在被人壓著追債,狼狽畏縮的男人,對比不可謂不慘烈。
江天隅說話算數,當即帶著唐心幼去車管所辦理,辦理了過戶。
兩個人性子都直,說是要這輛車,就是這輛車,誰都想不起說再去買一輛同品牌同型號同配置的車。
車牌號都是沒換,全部給了唐心幼。
而後,小李開車,帶著兩人到了江家老爺子住的地方。
江家作為本地豪紳,祖宅在鄉下,原本一家人住在本市的一個富豪區的別墅裡。
二十多年前,江家老大結婚,就從家裡搬出去了,老夫人去的早,只有老爺子跟江家那位小公子在這邊住。
業界眾所周知,江家小公子天資不凡,剛一成年,在江家公司生死存亡之際參手了家裡的生意,行事作風雷霆手腕,一招釜底抽薪,讓已經老化的產業妙手回春,用五年時間成為家裡公司的頂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