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清楚,大師們真的遺憾, 卻也只能遺憾著, 跟風開玩笑的也就釋然了。
“可惜可惜。”
“也不見我遇見厲害的師父。”
“看命,璇璣閣的孫老先生呢?給我看看運勢吧。”
天師府作為向玄學界輸出人才的主要機構, 老黃本著友好交流的心得, 問道:“小友什麼師門, 我老道我是天師府的黃崇喬。”
散修們沒有門路了,他們這些正路子出身的道友該上前問問了, 正一,全真,茅山都是有講究的。
“久仰天師府了。”唐心幼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天師府內家功法, 只傳本家宗親。
聽說他姓黃,就知道,這位不是天師府的嫡傳弟子。
微微尷尬的原因是,乾陽山祖上也是天師府正一教, 唐心幼的符籙, 不是旁門左道的詭譎手段,正是天師府張天師傳世的三五都功符籙。
是最正統的降妖伏魔的本領,乾陽山的開山祖師爺佛道雙修, 對外說功法都是天地感應得到的。
但被天師府的牛鼻子戳著脊樑骨,沒憑沒據,罵了好幾百年的竊書賊。
祖師爺還放話給了天師府,天師府能畫的符,布的陣,練的丹,乾陽山都依葫蘆畫瓢。
但是乾陽山能畫的符,布的陣,煉的丹,天師府看都別想不明白。
興許是當年師祖奠定了乾陽山的基調。
往後幾百年,乾陽山興衰,但傳人那份真性情,到她師父哪兒還是無不例外,狂傲不羈,神擋殺神。
……
諸位大師無功而返,卻有驚喜,說是玄學界式微,江湖山野裡卻還臥虎藏龍。
人散的差不多了。
會客室了,江天隅取掉了獨眼眼罩,帶著藍芽耳機,慢條斯理聽著下屬彙報工作。
唐心幼探頭探腦的推開門,他緩緩抬起頭。
“江先生。”剛掙一大筆錢的唐心幼笑盈盈的。
“宋總給發訊息了,很棒。”江天隅摘下耳機。
“還要多虧你給我介紹這麼好一樁生意。”唐心幼滿足道。
江天隅說道:“本來以為要好幾天才能完美解決,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處理好,明天晚上宋家有一個揭幕晚宴,宋總邀請了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我跟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可……我只帶了日常的穿搭,還要勞你費心。”唐心幼乾脆了當的麻煩他。
效率至上的江天隅聯絡在京市常用的妝造:“和我的晚宴造型打包,禮服的錢自付,妝造費平攤?”
這話要是讓擔心兒子,追女孩不花錢的江老爺子聽見,能氣的吐血三尺。
“好。”唐心幼也不是去吃吃喝喝的。
江天隅也不是帶著唐心幼去吃吃喝喝的。
多結識一位富豪,就是多認識一個潛藏客戶,外界傳聞的不信鬼神,江家命不久矣的小少爺,意氣風發,傾力推薦。
越是花枝招展的江天隅,廣告效果越好。
盯著江天隅的臉。
第一次遇見江天隅的時候,他病氣纏身,瓷白的面孔上,積聚著多年的病弱。
不過是半個月,身體恢復很快,病懨懨的感覺也都消失了。
女孩的眼神直白,天真且純淨,江天隅笑道:“我讓人來送我們回酒店,你休息一下,晚上我帶你去吃京市的美味,好嗎?”
“嗯!”唐心幼一點都不累,江天隅有工作拖著,她懶得一個人瞎逛。
窩著當一條打遊戲的廢宅,不爽嗎?
千里迢迢跑到a市掙錢,不就是為了過上這樣的小日子嗎?
“這件事還不算解決完。”幫著江天隅把